雍正听了对弘曙说:“朕必会给你们阿玛一个交代,既然人没了,先安葬吧,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回去吧。”
这时候弘晖已经从木兰回来了,此时在圆明园里面关着一个死囚,正涕泪交流的地上翻滚。一个太监跟弘晖说:“这是加大了药量的,催着贾道士多炼丹,一开始喂他十颗八颗,后来喂他二三十颗,前几天计量最大,五十颗,能当饭吃了,一天不吃就成了这么模样。”
这死囚翻滚到对面去了,弘晖追着过去看,就看到这死囚拿脑袋撞牢房的栅栏,栅栏上血迹斑斑。
太监在一边说:“这还是好的,再过一会就要咬自己了。大阿哥,您别看了,这人等会的举动更不堪入目。”
弘晖皱眉,从牢房里出来,耳边还残留着刚才那死囚的哀嚎。他急匆匆地进了书房,雍正正在发呆。
弘晖说:“阿玛,儿L子看了,那死囚已经废了。听太监说他以前死不悔过,现在为了得到几颗药丸什么话都说,而且行为癫狂,不像是个人了,
留着没什么用,不如给他个痛快!”
雍正叹口气,就要从榻上下来。
弘晖赶紧扶着他,弯腰帮他穿上鞋。雍正扶着他的肩膀说:“朕是找了几个病人,让这些病人吃药,他们说离开这药丸子病就犯了。幸亏当初听你姑妈的,没急着服用贾士芳的毒丸。”
弘晖听他说“毒丸”就知道这是要杀贾士芳。弘晖扶着雍正出门,雍正跟弘晖说:“这事儿L交给你,查明他的那些药材是哪儿L来的,再推出去斩了。”
弘晖应了一声。
贾士芳此时还混迹在权贵之家,因为他来的时候弘晖带着些权贵子弟去了木兰,现在这批人回来了,所以贾士芳就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人家问他:为什么淳亲王还是死了。
贾士芳回答:“命数都是生下来的时候定好的,此乃是天意,人力改不得的。”
就在贾士芳和人侃侃而谈的时候,弘晖的下属来请,这人客客气气地和贾士芳说:“贾道长,十六爷在我们主子跟前说您有异能,想请您展示一下。”
态度虽然客气,大师言语非常倨傲,贾士芳去年都知道弘晖是什么人,这是太子啊!
他也存心结交,听说十六爷推荐,更是不怀疑,直接和这些纨绔们告辞,跟着弘晖的人出门了。
西郊仿佛是同心圆,最中间的是圆明园和畅春园这类皇家园林,往外是王府贝勒府等宗室园林,再外面是权贵们的别院,规模就小的,密密麻麻地组成环形,再往外就是新贵们的园林,比如说弘字辈的小阿哥们的园林。在密密麻麻的别院民居中就有朝廷的办公衙门。
车子到了一条清静的街上,这条街被叫做衙门街,街道两边都是各个衙门的分支,尽管是分支,因为雍正长居西郊,现在各个衙门的头头脑脑办公的地方就在这些西郊衙门。
车子进入了刑部衙门,贾士问:“怎么来这里?”
弘晖的属下说:“因为我们大爷今儿L就在这里办公,贾道长,您请吧。”
贾士芳觉得有一丝不祥,却也没当回事,这些日子过得太畅快了,早不是他四方流浪的日子可比的,天下甭管是百姓还是权贵都一样,涉及神鬼都异常信奉。
他进来刑部后面的办公区域,被带着进入了弘阳办公的大堂上。此时弘晖和弘阳坐着说笑,看他来了,弘晖心情很好,对贾士芳说:“这位就是贾道长吗?坐!”
贾士贵坐下,他出于职业本能对着弘晖的面相看了起来。
见他丝毫不避讳看得很认真,弘晖就问:“道长看出什么来了?本王面相如何?”
弘阳笑着说:“大哥,外面传言说贾道长能通过看相知道过去将来,不如请他说说过去,也能看他看得准不准。”
贾士芳心里那一点不祥也彻底消失了,以为弘晖和其他的人一样有求于他。
他立即摆出高人姿态,倨傲地说:“这有何不可?大阿哥必然是幼年大病一场差点离世,幸得高人相救,可对?”
弘晖笑着说:“这不算,皇家的孩子谁小时候没种过痘,一旦种痘都是九死一生,这怎么不算大难?遇到好大夫精心照顾,难道不是遇到了贵人?这是每个人都遇到过的,不算不算。”
贾士芳冷笑一声,觉得就该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就说:“你六岁的时候遭逢大难,本来生死簿上有你,可是你却活了下来,是也不是?”
弘晖笑着说:“这还真不是,本王自从五岁种完痘就没生过病。”他转头和弘阳说:“大哥五岁那年冬天,也可能是秋天,反正很冷了,二哈那冤家被带回来,打那之后也不知道是谁遛谁,反正我和二哈都没生过病,二哈吃撑呕吐这些不算,那是它嘴馋。”
他就跟贾士芳说:“可见贾道长也没外面传得那么神啊,是不是啊贾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