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说话,明先生道:“所以确实是因为殿试来找我的?”
周新元点头:“劳烦先生跟我走一趟。”
明先生:“殿试是陛下临场出题,难道你们还能提前掌握陛下出的题目不成?”
周新元:“那是我们的事。”
明先生:“我知道,人既然找上来了,我便没的选择,不过我还是想要个交代…若我气不顺,我也想试试我这把骨头有多硬,看是否能以我血给你们找点不自在!”
沉默了一阵,周新元出声道:“先生可听说过前虞部郎中阿节璋?”
明先生略思索,继而点头道:“知道,当年在京城也曾旁观见过…都是姓‘阿’,莫非和阿士衡有什么关系?”
周新元:“就是阿士衡的父亲,这点就算是先生也可以随时查证。当年阿节璋反对皇帝寻长生,因言获罪,被罢官逐出京城后,途中又遭遇了一场截杀,满门上下遭遇血洗,只剩阿节璋和阿士衡遇人搭救捡了一条性命,阿节璋后半生残废,再也没能站起来过,于一年前过世了。”
明先生愣了一阵,最终一声唏嘘。
“许多事情不便与先生细说,总之就是朝堂上有人希望阿士衡子承父业,但阿士衡自己不想再被人利用,不得已之下,于是才出现了先生说的那种情况,明明是不想考上的人,为什么要去考,又为什么能有考题……”
大上午的,东院喝茶的庾庆迎来了喜讯,还是钟粟和文简慧夫妇二人一同送来的。
夫妇二人找人看过了日子,一个半月后的某天是大吉的日子。
“士衡,这个日子你觉得怎样?”
就站在院子里面谈的文简慧笑眯眯问,态度自然是温和可亲。
夫妇二人就是来征求庾庆意见的。
庾庆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二位了,公开婚约的事也不提前跟他打声招呼,那时若说,他还能找借口阻止一下,现在阿士衡和钟若辰的婚约已经是闹得人尽皆知了,什么日子不日子的对他来说还重要吗?
他只能是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拱手道:“一切全凭叔父和婶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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