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咧了咧,怎么感觉人家是在说:我确实只会一点点,只是没想到您的棋艺这么差。
哗啦,男人想到还有正事,手上半把棋子扔回了瓮里,“算了,不下了。”
不下就好,庾庆松了口气,他其实最讨厌干这种无聊的事,嘴上客气道:“是。”
棋盘上剩下的子也不捡了,男人盯着他,“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小时候我还在你家抱过你呢,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呃…”庾庆略纳闷,又遇上一个说抱过阿士衡的,遂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男人道:“楚天鉴,于司南府执掌后司,你父亲有跟你提过我吗?”
庾庆心头一凛,甚至可谓是震撼,知道对方可能是司南府的高层人物,但没想到竟是司南府的后司亲临,这可是司南府地位仅此于地母的人之一,当即从席台上爬起,恭恭敬敬拱手行礼道:“见过后司先生。”
楚天鉴摆手,“算了,一来就给我个下马威,现在客气也晚了,坐吧。”
庾庆欠了欠身,却不敢与之平起平坐,之前是不知道,不知者不罪,现在知道了哪还敢,已经是有些忐忑了,后悔刚才怎么没故意输给对方。
然而再来一把,他还是得赢人家,因为人家说了,输了就得陪人家再下一把,他其实挺讨厌下棋的。
楚天鉴似乎也见惯了这场面,人家不坐,他也不勉强,继续说道:“听人说,裴青城讲,你一家人当初离京时就遭遇了截杀,就你和你父亲捡了一条命,而你父亲也落了个终生残疾,去年才去的。这事是真的吧?”
庾庆道:“是真的,是裴大人问起,我告知的。”
楚天鉴皱了皱眉,“真不知凶手是谁?”
庾庆:“有人灭口,断了线索。”
楚天鉴默了默,道:“当年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相交甚密,尽管后来爆出你父亲是另一边的暗桩,既利用了陛下的信任,也利用了司南府的势力,在暗中为另一边的人蓄势,可毕竟都是朝廷的事。
你父亲与司南府也谈不上有仇,至少和我们个人之间谈不上什么私仇,大不了今后各为其主不再来往便是,犯不着非要将你们全家置于死地不可。
这次来,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你家罹难的事和司南府无关。
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是司南府的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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