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冲到顾甚微面前,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就差掏出一把香点燃了,“十七妹,不对,小妹姐!十七姐!十七祖宗,求求你求求你,过来一叙……”
顾甚微面色一冷,轻轻一闪,避开了那圆球儿。
她袖子一拂,将人隔开来,“莫要拉拉扯扯,你是哪位?”
圆球一听,顿时急到不行,他又拜了三下,“十七祖宗,你且过来啊!我当真是有急事找你!你看在你六哥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份上,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顾甚微瞧着皇城司里头有人已经探头张望了,蹙了蹙眉头,朝着一边的墙角根儿走去。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姓顾的这会儿还这么清闲么?还不回家打棺材去,总不至于再写两封绝亲书,将人扔到乱葬岗上喂狗去吧!”
那圆球儿一听,简直欲哭无泪。
他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来。
“十七小祖宗,你从前也生在顾家。你知道的,全家就我阿爹最没用,他别说是考进士考举人了,他就是个秀才都考不上啊!什么叫做烂泥巴糊不上墙,他就是啊!”
“他不光做学问不行,脑子也不太好啊!别人脑子里是脑仁子,他脑子里是包子啊!”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阿爹脑子里装的是包子,传到我这里包子馅都没有了,它就是个馒头啊!”
“我们三房在顾家那是猫憎狗嫌的,端起个饭碗老头儿都嫌弃浪费粮食。若非我们生得白胖,显得他宽厚仁慈有容乃大,不嫌弃蠢人,怕不是他头一个要写断亲书的就是我们三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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