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宴说着,拿着那火钳对着泥团敲了敲,“且他这个人,路过旁人家办喜宴的,他都能混进去做上宾,光仗着自己脸皮子厚了。”
顾甚微想起吴江头一回遇见她就左一个亲人,右一个结拜的,瞬间了悟。
韩时宴又砰的一声捶了一下,那泥团裂了开来,露出了里头青黄色的荷叶,一股子香气扑面而来。
顾甚微吸了吸鼻子,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她惊喜地看了过去,“叫花鸡?上回在五福寺的时候,我便走得急,没有尝到。你怎知我魂牵梦绕的,馋得很!”
“方才你烤的那个鸡腿,我以为已经够周道了,没有想到还有这等着!”
“上回你还说请我循着你那图去吃好吃的,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韩时宴低着头去拿那荷叶包,他听到顾甚微欢欣雀跃的声音,悄悄抬眼看了过去,这一瞧却是一愣。
只见眼前的姑娘眉目生辉,眼波流转,整个人灵动得像是春日盛开的带着露珠的花,韩时宴瞧着快速地低下了头去,“当……当然作数!”
顾甚微眼睛全集中在那荷叶包上,见韩时宴手一颤,伸手一捞直接将那包着荷叶的鸡拿过来。
“你们拿笔的,哪里经得这般烫,都烫结巴了怎么也不好意思说!我们习武之人皮糙肉厚不怕烫啊,虽然我没有学过铁砂掌,但挥剑挥到手都起茧子了!”
虽然案件缠身,还有许多线索要去查,很多事情要去做。
但是顾甚微并不着急,她带着血海深仇能蛰伏三年,又岂会没有耐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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