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听这话古怪,悄悄打量了一下韩敬彦,这人一本正经的倒是也没醉啊!
怎地就说起胡话占她便宜了,这才见面多久,就想给她当兄长了!简直了!
顾甚微先前想着案子,这会儿放松下来,却是猛然想起了那不知道是正是邪的城门口兵卒小哥说的奇闻,福顺公主再嫁了,嫁给了那个同韩敬彦一模一样的假和尚。
这下子大家都是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了,若是相见岂不是精彩绝伦?
“等下回叫上吴江同马红英一块儿去,记得让嫂嫂多烧一些,不然我怕他们两个连锅带碗都给啃了。”
顾甚微听到这两个名字,想到吴江方才知晓马红英是假死之事,又忍不住头皮发麻起来!倒不是怕,是真想去看啊!
汴京果然人杰地灵,这故事多得让人两只眼睛都不知道先瞧哪一个!
不似北朝王都,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还都是靠他们三个编排才有的!
有了这些下酒趣事,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好了不少,顾甚微再看韩敬彦不是个镇纸,而是跟铁杵,跟着他们久了迟早会被磨成针!
三人用过了午食后也没有多停留,径直地便乘坐了马车前往关押齐王的大狱。
韩敬彦有自己的马车在前,顾甚微同韩时宴则是跟在了后头。
顾甚微靠着马车窗坐着,把玩起了韩敬彦还回来的那颗水仙珠,风将她的碎发吹得四散飞舞起来。
韩时宴瞧着忍不住伸出手压了压一撮翘起的头发毛,他的手法很轻,在顾甚微抬头的瞬间又快速的挪开了。
顾甚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嘀咕道,“我总觉得你最近古古怪怪的,该不会是在我们掉落悬崖的时候你被什么水鬼上了身?也有可能是桃花精怪。”
韩时宴神色复杂笑了笑,却是根本不接顾甚微的茬儿。
“若是王家翻了案,王夫人便要从流放之地回来,他们孤儿寡母的要寻一个安全住处不容易。王夫人遭了大罪,犹如惊弓之鸟,王景的腿也尚未完全好,还需要有人帮扶。”
“我瞧你那桑子巷的宅院怕是不够住了。”
见顾甚微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韩时宴继续大胆说了起来。
“你莫要听长观胡言,我隔壁正好有宅院要卖,那里离万家馒头铺子,还有汴京城中不少的美食铺子都很近。且是闹中取静之地,比你如今住的地方要大上不少。”
“我阿娘本来想要买来给我打通了,不过我一个人住,用不着那么大的宅院。我想着倒是适合你。”
顾甚微听着倒是认真琢磨了起来,韩时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虽然顾甚景日后会是王景,但到底这孩子做了她这么久的小弟,如今只剩下孤儿寡母二人,若是搬出去,她是一万个不放心的。
见顾甚微有意动,韩时宴又趁热打铁说道,“若是你日后要出京游历,十里住在那里也能有韩家帮忙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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