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瞧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会儿乃是午后,守城门的人都开始精神不济起来,时不时的垂着头偷偷打着盹儿。
“如果不是我们恰好赶到救下齐王,根本就不会发现那封认罪书有问题;如果不是我们在边关的时候见过王夫人,又恰好查到了袁惑头上,我们根本就不会去袁府……”
吴江瞬间充满怨念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不光是如此,他还特意提到了绿翊,说绿翊要寻良人赎身,汴京城中的公子哥儿们要为了她一掷千金。”
谷满仓打了个呵欠,踢了身边的人一脚,“孙长山,你丫的流蛮涎了……怎么又做梦梦到那绿翊姑娘了?你还说吹嘘说你曾经跟人家花魁娘子春风一度……依我看,是在梦里吧!”
站在对面的守卫闻言,一个个挤眉弄眼的哈哈笑了起来。
顾甚微闻言,竖起了五根手指头,“在旁人都不知晓的情况,那人对此十分了解;在开封府都只知道秋娘同瘸子也就是徐大勇两名死者的时候,他就知晓一共会死五个人。”
如今仔细想来,吴江说得没有错,开封府尹王一和为了不引起恐慌,的确是封锁了消息,并没有大肆宣扬那杀人狂魔之事,更加没有提过一句半句案件细节。
他明白,顾甚微同韩时宴虽然因为“话”怀疑那门前守卫,但要确定是不是他,还得看他去调查剩下的那两个人,也就是张老七同管鸯……如果他们也死了,那就是真正的五人。
“我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杀什么人,放什么火?我昨夜祭祖去了,求我老祖宗给我旁边换一人,最好是个漂亮姑娘。”
虽然是安慰,但是愈发的悲伤了是怎么回事?
顾甚微啧啧了几声,“你还记得当时那侍卫的样子吗?神神秘秘却又十分的亢奋。”
孙长山见众人起哄,得意洋洋地朝着旁边看了过去。
汴京城今日街上的行人明显少了许多,城门虽然还敞开着,但却是没有了往日排队的盛景。
毕竟顾甚微同韩时宴都一心在盯着飞雀案,想要给顾右年同王珅翻案,他们一个是皇城司的人,一个是御史台的人,是不可能插手开封府的每一桩案子的。
吴江拍了拍自己的脸,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他喃喃地念叨,“你们不去袁府,就不会管这个连环杀人案。”
顾甚微同情的看了吴江一眼,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你们不在,我根本就想不起来那个家伙说了什么!他这是瞎子面前跳舞,聋子耳边唱歌,故意恶心我呐!”
韩时宴接到眼神,百般无奈,人都说借刀杀人,顾甚微怎么还借嘴怼人?
吴江摇了摇头,这几日发生了实在太多事情,他怎么可能记得路边随便一个人说了什么?
他这般想着,看着面前的二人,终于心彻底死了。
梦想成真的孙长山这会儿却是汗毛根根竖起,眼前这美人儿哪里是什么美人儿,分明就是前来索命的女罗刹。
孙长山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的说道,“顾大人可是要出城?”
他说着,手摸向了袖袋里的棺材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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