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哑然失笑,虽然奇葩但好似有些道理。
她想着,将面前的酒一饮而之,站起身来,将马红英的那张“鬼画符”给叠了起来塞进了怀中,“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了。”
马红英亦是跟着站了起身,她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还是问道,“你不会觉得我是一个胆小鬼么?”
一边不敢继续追查真相,一边又不敢相信官家没有勇气再上战场,同努力了三年便是亲手将全族人送葬,将那天戳破一个洞也要洗刷父亲冤屈的顾甚微相比,她简直就是一个自惭形秽的逃兵。
顾甚微身形微顿,摇了摇头。
“我用剑,你用锤,可我们都是武神附体不是么?”
她说着,没有再多留,身形轻闪……直接从二楼翻了出去,几乎是瞬间便失去了踪影。
马红英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顾甚微用剑,剑是利器,划破一切邪佞。
她用锤,锤是钝器,守护一方安宁。
就像是年幼之时,她从剑换成了锤一样,命运或许从一开始就写好了,大约在许多年前她就尊崇了自己的内心,选择了最真实的马红英。
楼梯上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马红英扭过头去,并不意外的瞧见了缓缓上楼的王御史夫人。
“夫人的要求我答应了,我以后便会在这武馆里坐镇。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那王全……我希望每月分给我的钱里,能拿出来三分之一交给王全的家人。”
不是她不想多给,她还要肩负起那些同她一齐死在乱石阵里的兄弟们。
“我不希望让他们知道是我给的,夫人以谁的名义都可以……他们不必感恩戴德,也可以心怀怨愤,我这么做只是为自己感到羞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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