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理寺同他八字不合,来一回不但被韩敬彦气了个饱,还损失了一枚金锁。
韩时宴想到这里,表情十分复杂。
他不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家财万贯,家中金银三生三世都用不完,居然也学了顾甚微的,开始心疼起一个金锁来。
他刚想到顾甚微这个名字,那个人便一下子撞入他的眼帘。
她坐在那株大槐树上,晃着脚丫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小竹篮子,那竹篮子上头垫着油纸,里头的枝头干堆得满满当当的,她一边吃着,一边掰了枝头干喂雀儿。
不光是如此,还时不时的偏偏头,挪挪身子……
就像是在大理寺面前作法。
韩时宴心中腾起了一股子荒谬的想法,他摇了摇头,就瞧见顾甚微举起手来冲着他挥了挥,然后一下子跳了下来。
“你方才是在做什么?左右晃动也不怕从树上掉下来。”
顾甚微递给了韩时宴一个杏干,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了他,“鸟有三急,总不能我闯入它家中做客,还不让它如厕……不过这客人就只有我能当了,若换做是你,这会儿怕不是已经……嘿嘿……”
韩时宴瞧着顾甚微样子,哑然失笑。
她沐浴在阳光之下,就像是一场可以卷走你所有烦忧的龙卷风。
韩时宴接过那杏干塞进了嘴中,枝头干是果子挂着树上风干来的,比起寻常蜜饯要来得硬得多,且没有用糖腌制过,口味要清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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