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一听,就知道他有收获,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韩春楼是个茶楼,这个时辰午食已过,晚食尚未开始,正是下午饮茶的好时候。
说书先生还在上头啪啪啪的拍着惊堂木,胆大包天的说着齐王谋逆的辛秘之事。
“啪!上回咱们说到,那齐王娇妾产子,顾老贼心花怒放……”
顾甚微跟在韩时宴并肩上楼去雅室,却是不想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笑了出声,这书怎么说得那么好呢?全汴京的人都应该知晓顾老贼对他那藏在别人家的好大儿有么用心良苦……
她冲着韩时宴眨了眨眼睛,“这不得著书立传?父爱比黄河水还泛滥,头顶比大草原更荡漾。”
二人说着,跟着那引路的茶博士进了雅间。
来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来听说书的,是以大堂坐得满满当当,楼上的雅室却是没有坐满。
韩时宴照旧要了老样式,且给顾甚微也照着来了一份,然后方才压低着声音将先前韩敬彦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同顾甚微说了一遍,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得到的那张账册残页掏了出来,推到了顾甚微面前。
顾甚微拿起一看,蹙了蹙眉头,她将那账册举起对着光亮,“你且看这中间,对着光亮来看,能够看到中间有一个透明的洪字,这是沧浪山洪氏的标志。”
“韩敬彦说得没有错,这账册的确是沧浪山洪氏所有。”
“皇城司都是听官家的指令办事。”
让他们拦截宋雨,不让账册落入到铁头关御史手中,自然也是从上头下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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