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甚微听着韩时宴一本正经的话,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唯一的有力证据,还是从沧浪山洪氏手中流出来的那本账册……可到现在宋雨根本就没有露过面,我们连他的高矮胖瘦都不知晓!账册犹如大海捞针!”
顾甚微说着,讪讪地笑了笑。
现在从王御史嘴中得到了这个名字之后,她开始觉得李铭方或许是在姜家发现了什么异样,却又没有办法对她宣之于口。
韩时宴说着,又忍不住补充道,“我们没有见过账册,不能确定它是不是跟传闻中说的一样,可以直接给姜太师定罪。还得有更多的证据。”
王御史说着,跺了跺脚,不停地摇着头!
“旁人不清楚,韩时宴你还不清楚?当初关御史可是老老实实的查了姜太师几个月,愣是没有找到一点污点。他不光是三公之首,还深得官家信任,放眼如此朝堂,除了他还有哪个废太子党还身居高位?”
“金锭只能证明税银确实被盗了,水仙玉珠不能证明是谁的,甚至连手中最像样的那张账册残页,都因为上头的内容太少,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顾甚微认真的听着,脑子转得飞快。
他啧啧了几声,“先前当我没说,我还以为那什么铁证如山了,搞了半天你们的推测是依据我这本落了灰就快要被老鼠啃个缺儿的欧松画册啊!”
一旁的王御史瞧着二人,面露同情之色,“二位若是觉得走投无路了,可以来寻我,我请你们喝酒吃肉!至于旁的,我好似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顾甚微看向了韩时宴,韩时宴立即解释道,“官家不能不顾民意……我们想要扳倒姜太师的确是需要非常有力的,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辩驳的铁证。”
“若是我这画册能当证据,那我可要拿着茶馆的闲话开始造谣了啊!”
她先前想那么多实在是太过于早了!
他们关于这个案子的调查,还在脑子里,在嘴上呢!根本就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像样的证据!
“不光如此,窟窿洞他们已经填上了,这么多年过去,苏州的官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儿,也没有人上报过粮仓库银有何问题。可见已经无迹可寻。”
屋子里一时之间有些安静了下来。
“不过我们没有证据。”
“啧啧……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娶母老虎为妻……当真是感天动地!”
“更何况,如果姜太师当年真是为了灾民而做了错事……”
王御史越说越带劲,瞧着顾甚微同韩时宴万分精彩的神色瞬间满足了。
顾甚微正想着,就看到韩时宴伸出手来,轻轻地在她的肩头拍了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哄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睡觉一般。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满眼都是斗志,“若是无路,我们便劈山填海,总归会有路。”
“而且,我倒是觉得,四面八方都是路。先前云山雾罩不知方向,如今即是已经知晓目的所在,又岂有寻不着路,到不了终点一日?”
“便是学那愚公,我同韩时宴也能够一铲子一铲子的将那座高山直接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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