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师深吸了一口气,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之人!
“老夫言尽于此,顾小友听与不听,那都随你。”
姜太师大骇,退后一步,站到了那常音身后。
“老夫先前说张春庭是皇子之时,顾小友心中可有怨愤?你这个不相干之人听着都有怒,张春庭又何尝会毫无怨愤之心?若他是个明主,老夫可做那第一杆祭天之旗。”
“你们去北朝,为何王御史夫人的商队恰好一路随行?且愿意冒着天大的风险替你们捎带国玺出城?是谁安排他们接应你们?”
“放心,我不是要杀你!我是想要告诉你今日之忧愁我替你解了,若他日当真有暴君……”
顾甚微说着,话锋一转。
她手肘压在膝盖上,吊儿郎当的坐在那里,像是在青楼里看戏,就差左边一个美人喂酒,右边一个美人喂肉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意犹未尽。
姜太师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另一侧看了过去。
顾甚微斯条慢理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回了一个痛心疾首的眼神。
“再到今日早朝,你们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老夫同李太保的脖子上……”
“他引你来汴京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是告诉你,韩时宴是一把好用的剑?”
“让福顺公主、鲁国公夫人声名扫地……鲁国公府再无后继之人。”
“您应该一来就同我说这些的,到现在我就像是瞧见一个恶臭的鱼头怪,长了个美男身子一样,再怎么猿背蜂腰长腿万里……那也怎么瞧怎么不是人对不对?”
“他回来东京之后发生了什么?官家同东宫反目成仇,中宫一蹶不振。大雍只剩下一个奶娃娃。”
姜太师脸一黑,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福顺公主,鲁国公府乃是小皇子赵诚的势力。”
“可惜……”他说着,摇了摇头,“这几日汴河里的一片血红,顾小友瞧见了吗?”
顾甚微晃了晃手中的长剑,“我替你将他抹了脖子!然后自己做个女君如何?姜太师一直夸我聪慧,想必是相当满意我的吧?”
顾甚微说着,拍了拍胸脯,认真地冲着姜太师说道,“不过您不必忧心,我这人善良得很,已经感受到了您忧国忧民之心。若当真有个暴君……”
顾甚微手腕一翻,那搁在桌案的上的剑,像是生出了眼睛来一般,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他说着大袖一甩,就要出门去,顾甚微却是身形一闪,径直地横在了门口,拦住了姜太师的去路。
姜太师死死的盯着顾甚微,目光中已经带着薄怒。
顾甚微静静地看了回去,“我也有话同太师说,太师不如坐下来,再多饮一杯二十年还没有发霉的五谷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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