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人当时寻到的线人,便是宫中的一名小宫女福雅。”
“福雅的舅父正是那长洲知县夏仲安,恰好就是当年姜伯余罔顾王法的知情人。夏知县已经同康大人说好,要出来指正姜太师。”
韩时宴冲着她微微颔首,对着开封府尹王一和行了礼,“我们有沈婕妤身边的老嬷嬷,以及当年负责给福雅下葬的公公为证,请王府尹允许他们上公堂。”
只不过大家心中犯着嘀咕,却并没有几人敢做那出头鸟,去触顾甚微的霉头。
“顾大人你自己便是皇城司的亲事官,自是可以去查上一查,康裕孤寡一生,一直都住在皇城司中,而老夫连皇城司的大门都没有踏进去过一回,又岂能杀他?”
“福雅是被人勒死的,她的后颈处有勒痕。只不过她被人伪装成了自缢的样子。她的尸体在掩埋之前,被康裕盗走了。关于此事,康裕手札当中记载得一清二楚。”
姜太师闻言,打断了顾甚微的话。
他摇了摇头,“顾大人这般说未免有些有失偏颇。就算康裕在暗自查老夫,那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毕竟这皇城司的职责所在。”
“且你就算证明了那小宫女福雅死于非命,你又如何呢?听了这么多,老夫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用何种办法毒死了康裕。”
“老夫总不能像那巫师一般,在家中作法杀人。”
顾甚微冲着姜太师摆了摆手,“大人莫要心急,我们得一条一条说真相,摆证据,以防你抵赖。”
“你是怎么杀死康裕的呢?这很简单,你是通过小宫女福雅,将那毒素转到康裕身上,将他毒杀的。”
公堂之上第二次哗然。
门口的人不由得骚动起来。
“死人身上的毒还能转到活人身上,这不是太离谱了么?”
“难不成姜太师当真是个会巫术的人?”
顾甚微并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却是对着那开封府尹王一和说道,“下官想请单太医。”
池仵作到底年纪大了,中毒不说昨夜又折腾了一宿。且她同池仵作之间渊源太深,若是寻他验尸作证,怕不是会落人口舌。
对付姜太师,她半分不敢松懈。
这老贼老谋深算,擅长攻心之术,若是一个不慎,定是要被他扭转乾坤的。
是以,在同韩时宴分头行动,二人各自去寻证据的时候,她便转了个道儿,去寻了单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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