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不等姜太师言语,又继续拱手说了起来。
顾甚微心中打定了主意,鄙视一番不中用的齐王,冲着王一和拱了拱手。
姜太师看着顾甚微的目光愈发的阴冷,只不过这一回他倒是没有立即开口辩解,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长江水患,官家使姜太师赴苏州赈灾。太师私自挪用国库银粮,与苏州官员长洲知县夏仲安、江浔、李京哲、陶然狼狈为奸,负责运转之人正是沧浪山洪氏。此乃祸事之端。”
姜太师果然不知道有那水仙花玉珠的存在。
顾甚微倒是也不恼怒,她挑了挑眉头。
“姜太师发现此事之后,先是命人勒死了小宫女福雅,告诉福雅的兄长福雅之死乃是官家所为,让李畅在封太子大典之上行刺官家为福雅报仇。”
“飞雀案,是你为了阻止康裕继续追查,为了太子早日登基,掩盖你的罪行而犯下的第二宗大罪。”
“行刺失败之后,你怂恿太子劝官家莫要继续深究下去,以免朝廷动荡。又使人杀死了王珅,并且伪造了一封他认罪的血书。”
“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我父亲顾右年以及剩下那些为了官家可以豁出性命忠义之士,全都死在了那一日。”
“姜太师,在这么条血淋淋的人命面前,你深夜里就没有一丝丝的忏愧吗?”
顾甚微说着,声音里带了颤。
凶手往往毫无悔意,反倒是受害者遗孤日日夜夜鞭挞着自己……
我要是再强一些就好了……
早知道我要是拖也要拖着阿爹离开汴京就好了……
早知道……
姜太师被顾甚微灼热的视线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他扭过头朝着门口看去,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剩下三个儿子。他们一个个都焦急的看了过来。
姜太师的视线从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最小的那个儿子姜四郎身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又回过头来,看向了顾甚微的眼睛,“顾大人说话要讲证据。”
顾甚微冷笑一声,“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同韩时宴今日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说着,给韩时宴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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