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师,在这么条血淋淋的人命面前,你深夜里就没有一丝丝的忏愧吗?”
顾甚微说着,声音里带了颤。
凶手往往毫无悔意,反倒是受害者遗孤日日夜夜鞭挞着自己……
我要是再强一些就好了……
早知道我要是拖也要拖着阿爹离开汴京就好了……
早知道……
姜太师被顾甚微灼热的视线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他扭过头朝着门口看去,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剩下三个儿子。他们一个个都焦急的看了过来。
姜太师的视线从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最小的那个儿子姜四郎身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又回过头来,看向了顾甚微的眼睛,“顾大人说话要讲证据。”
顾甚微冷笑一声,“当然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我同韩时宴今日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她说着,给韩时宴使了个眼色。
韩时宴点了点头,从一旁的长观手中,接过了一个托盘,端到了王一和跟前。
“福雅同李畅是兄妹,且他们的舅父是长洲知县夏仲安,有他们入宫的文书籍贯为物证。”
“康裕正在调查姜太师,且夏仲安是知情人,手中有证据……先前康裕的手札可作证。”
“同时还有一张从夏仲安手中得到的账册残页,以及王珅捡到的那颗水仙花玉珠。”
王一和瞧着,拿起那颗水仙花玉珠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变了脸色。他陡然站起身来,朝着屏风后头走去,他这般一走,引起众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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