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她的舞姿,却还是极为美妙的陪衬。
婢女亲自操琴,弹起一个调子。就在屋子里,绿腰轻轻一甩衣袖,开始跳起来。
凌波舞之所以叫做凌波舞,是因为跳起来的时候,如同在波浪中飞舞一般,说不尽的缥缈曼妙。
白衣翻飞处,绿腰脸带着笑意,或是急或是缓,或是起,或是浮。之间白衣与黑发,渐渐看不清面目。
一曲毕,绿腰缓缓的喘息,看着燕子期:“可还入你眼么?”
“这舞,我此生仅见。”燕子期有些愣,实在是美。如同一朵云,捉摸不定的美。像是随时就会随风散去一般。
他深深的看着绿腰,像是想深深记住她一般。他忽然不明白,认识这么多年来,何以今日,才觉得绿腰就是绿腰呢?
“来,喝酒吧,我还未尽兴,今日的琵琶极好,一会我给你弹别的曲子。”绿腰笑道。
像是一个得了好玩具的小女孩一般,迫不及待要展示。
酒过三巡,绿腰起身,有些摇晃的抱起了琵琶。
又是叮叮咚咚的声音,这一次的曲子,燕子期从未听过。
琵琶声后,是绿腰的歌声。
她的歌喉素来是清雅的,带着些冰雪的寒意唱到:“别离君,妾自苦,一别不见春深故。别离君,妾自苦,一别再见荒草冢,妾以随风故。”
燕子期心里,一种酸涩,苦闷,听着绿腰凄婉的歌声,只能越发多喝了几杯。
绿腰继续唱:“别离君,妾自苦,留也留不得,去也舍不得。别离君,妾自苦,昔年欢笑极多无?别离君,妾自苦,请君多饮一杯酒,听妾展歌喉。”
“敬君一杯酒,劝君莫要走。君不知归处,寒凉处处有。”
等绿腰的琵琶歌停止,燕子期已经呆呆的坐了很久很久。
绿腰放下琵琶,走过去,端起酒:“君且随意,妾自倾杯。”
说罢,一杯已经冷了的酒就下了肚。
燕子期也端起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今日的酒,分外烈。绿腰,想离开么?回家乡去。”燕子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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