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寂静的灵堂里多了一角别样的画风——穿着一身孝服的谢安坐在竹躺椅上缓缓睁开眼睛。
这个场面姜栖看了都得愣两秒。
这里是灵堂,正中间就摆着一具尸体,他一副夜晚坐院子里乘凉的惬意模样,不去陵园上班可惜了。
姜栖都想上去说,你怎么睡得着的?你这个年纪,你睡着着觉?起来换蜡烛了!就剩一小截,快烧没了!
姜栖绕着中间停放的尸体走了一圈,纸张被风吹动的声音一会有一会停,很像有人在窃窃私语,不过去看看她不安心。
跟幽冷阴森的灵堂比起来,自己心理作用的脑补更可怕,外面刮着风,背后凉飕飕的,姜栖感觉有人把手搭自己肩膀上,跟着自己背后走,
回头一看,只有苍白诡异的纸人盯着她,纸人嘴巴的颜色好像比白天的时候更艳丽,
刚刚、纸人是不是眨了一下眼睛?
姜栖不太确定,她不是很信任自己晚上的视力。
走回灵堂正前面,在没有人看得见的白布里,枯败发青的手指僵硬地动了动,还算安详的脸庞上,原本合上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
扩散的瞳孔带着血丝,直勾勾地望着白布上摇晃的灯光。
姜栖拿起两根长蜡烛和一叠纸钱,在快燃烧尽的蜡烛上点燃纸钱扔进炭盆,给长明灯添了些灯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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