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老二他们离开后,肖老大干脆道:“爹娘你们先喝点鸡汤补补,还有二郎受伤了也得补补,贤侄和三郎也喝点压压惊。”
姜宇想推辞来着。
但是肖老娘很欣慰:“老大孝顺,大家都喝。”
很快,就人手一碗鸡汤。
还别说,自家养的鸡就是香,不用别的调味料,就加了点盐和那块生姜,以及一点米酒,那黄澄澄的鸡汤一入口,浓郁的香味在口腔中蔓延到胃里。
先前还推辞的姜宇,很快就把一碗喝完了,那香味还残存在舌尖意犹未尽,让他差点就说:再来一碗。
锅里又加了水,继续煮鸡汤。
而另一边,鸡汤霸道的香味,透过门窗的缝隙飘到了房间里。
一家三口都分不清是谁的肚子在叫。
小勇快哭了:“那是咱们家的鸡,都被他们吃了,他们是坏人。”
男人得了银子,也不是那么心疼了,附和了一声:“对,他们坏。”
妇人捂着肚子,给儿子画饼充饥:“等天亮了,娘带你去买好吃的。”
他们家是在田地边,附近的人家,也早就被最早的狗叫惊醒了,都以为是野兽进村了,都恨不得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可却没听到人的惨叫,也没听到野兽的咆哮嚎叫。
但依旧没人敢走出去。
几年前,就有水匪来扫荡过,杀了好几个敢反抗的汉子。
去年冬,狼都有了狐狸的狡猾,会不吭声的守在门外狩猎人。
天灾人祸,把这小村落里的人都快吓破了胆。
反正天黑后,不开灯,也不出门,成了村子里人默守的规定。
当然要是听到求救声,或者是惨叫声,附近关系好的邻居,还是有可能会出去帮忙的。
但是邻居们听了近两个时辰,也没听到求救和惨叫,倒是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大家都猜测是哪家这么舍得,不年不节的,竟然舍得杀鸡?
也有人猜测,是不是水匪又来祸害他们了?
不过又觉得这不太可能,真要是水匪,哪可能这么安静。
最后都觉得是谁家的鸡死了,这才只能炖了。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死了鸡的人家倒霉,还是自家没死鸡,却也没了口福,是不是也很悲催?
等厨房炖鸡的水又开了,宋镖头他们也都回来了。
此刻天已经蒙蒙亮,姜宇先替他们诊脉,包扎伤口,再商议去未山镇求医,还有去衙门告状的事。
不过近二十里地,想要抬着五个伤员去太累,那肖老大就只能又去敲开主人家的门,问村里谁家有骡车或者牛车?
也表明了他们的身份:是遇上水匪才会逃到这边的商人。
再给他一两银子,让他去雇车,说是要去镇上的衙门告状灭水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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