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心里最讨厌这些世家大族,沾亲带故的亲戚太多,有时候一个疏忽,就会得罪人。
当然他也不怕得罪嫡母,就怕嫡母对肖筱有意见,想为难肖筱就太容易了。
原先李宴是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担心肖筱无法在深宅内院里,还是决定不纳她。
再者,爹的来信里,也催着他不要忘记婚期,起码得提前三五天回去。
他的婚期就在腊月二十六。
今儿已经是腊月十二,离他迎娶新妇都不到半个月了。
当然,因着陈婉柔的身份特殊,他不可能对她有真心。
而且他亲娘私底下也和他说过,陈婉柔有从胎里带来的毛病,说是春秋两季,经常会缠绵病榻,咳嗽不断,偶尔还会咳血,怕是得了痨病。
这样的女子娶进门,别说是生儿育女了,就算是夫妻间的亲密事,怕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嫡母本就怨他占了长,肯定不会愿意让他的孩子,出生在二弟的前头。
偏偏长幼有序,嫡母又不能让二弟,也是她唯一的嫡子,比自己早成亲。
因此撮合自己和陈婉柔的婚事,确实是一举数得。
现在听盛权这话,明显就是和陈家有什么亲戚关系。
高门女子也不容易,自小就要记住各府上的姻亲,亲朋好友往来,还有学怎么送礼收礼。
他是男子,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更多的是关注外面的消息,忽略了内宅之中的姻亲。
他眉头一挑,不以为意:“盛将军还是黄口小儿嘛?在外被人打了,还想回去找亲人出面给你找回场子?”
“可惜在下不敢于女流之辈争锋,算我不对,我给盛大人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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