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跟着萧琅炎上了画舫,不少人投来打量的目光,其中大半都认得沈定珠,看见她跟在宁王身边,都难免吃惊。
沈定珠都能猜到,再过一会,整艘画舫上大家的谈资,必定都是她如今还是罪奴贱籍,宁王还敢带着她招摇过市。
画舫开始以后,男女宾席分开,但沈定珠的身份去了女宾席的船厢外,那守门的宫人竟不许她进。
得知她是随同宁王来的,宫女低眉顺眼道:“那就请姑娘拿宁王殿下的令牌来,规矩如此,请不要为难奴婢等人。”
沈定珠抿了抿唇,若不是为了将药膏送到傅云秋手上,她也不在乎能不能进去厢房。
如此一来,她只能返回,去了男女宾席船厢的后面,供人休息的甲板上稍作等待。
她知道萧琅炎和太子等人定会出来的,否则,太子没有机会落水。
江上风冷,没有几个人愿意站在船板上,沈定珠迎着寒风,冻得牙齿打颤。
这时,身旁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骂:“沈定珠!你害了本王,还敢出现。”
她扭头看去,宣王那张愤怒的面孔,已然近在咫尺。
沈定珠后退半步,心里警惕,面上却装作无辜:“宣王殿下,妾怎么了?”
“你!”宣王正要发作,想起什么,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才怒道,“你伙同别人打晕本王,差点害得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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