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看向她带来的那些礼品,神色淡淡:“你替本宫带话给老郡公,往后他的日子要老老实实地过,别再奢望盘算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否则,他定然保不住晚年的太平。”
若肯老实,也能相安无事。
沈定珠困了,也不打算跟苏问画聊很久,交代完,便又说:“你丈夫潘叔青家里在安州的生意,本宫也有所耳闻,已经请求过皇上,他会安排底下的人,调你丈夫潘叔青去平邑的府衙谋个职位,如此一来,他至少在老郡公手下,就算有一天他想辜负你,也没有那个勇气。”
苏问画手捧长命锁,怔怔地看着沈定珠的方向,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沈定珠居然会帮她?
从进来之后,她便冷嘲热讽,沈定珠不但不生气,还帮她,将她的丈夫按在老郡公的手里,这样也就不怕潘家会始乱终弃。
她顿时觉得自己心中嫉妒沈定珠,实在有些卑劣,在沈定珠的光芒照耀下,她好像阴沟里的老鼠,无处遁形,更觉惭愧。
其实沈定珠这么做,也并非同情心泛滥,而是苏问画到底可怜,从前二人做表姐妹时,总有争锋的时候,却从未真正地恨上彼此。
苏问画低下头,沈定珠也不打算等她说什么感谢的话,正要起身去休息的时候,苏问画却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沉重:
“表姐,当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