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禁浮现,那日她一定要离京时的泪水。
萧琅炎闭上眼,仿佛还能看见她的决绝,她什么也不说,原来是背着这样深的逼不得已。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哪怕他追来了成州,她也一次又一次地犹豫,反复提起他腿的事。
在沈定珠的心里,他的痊愈,比她自己都重要。
“到底吃了多少委屈?”萧琅炎声音沉沉,薄眸凝望着她,快要被灭顶的心疼给撕碎了一般。
*
沈定珠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她望着床帐,美眸里还是空濛的水雾,直到眼睫轻眨,想起来景猗出事了,她连忙坐起来。
“绣翠,绣翠!”沈定珠掀开被子,正要下榻。
却见正对着她床榻的桌边,萧琅炎侧身坐着,他薄眸深黑,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那模样,像是等了她一整夜。
沈定珠一怔,很快回过神来:“你把景猗怎么了?”
萧琅炎这次没有再说狠话,更不想她因为不稳的心绪,再度晕过去。
“他很好,朕没有动他,也不打算杀他,以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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