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那些严阵以待的守卫们,顿时拿着耙子上前,五六个人一起制服那团血影。
沈定珠站在封靖身后,看见那团血影挣扎不断,更发出像野兽一样的嘶吼。
这还是人吗?
当他彻底被守卫制服的时候,耙子按着他的脖子,让他全然没有做人的尊严。
封靖挥了挥袖:“把他带上来给朕的美人瞧瞧。”
那些守卫捆住血影的手脚,把他直接提了过来。
“啊——啊——!”血影挣扎,嘴里嘶吼着,直到被一团破布堵住。
他充满野性的双眼,从凌乱的发丝后透出,沈定珠望见他的眼睛,有些怔忪。
这个孩子,最多七岁,跟她女儿澄澄差不多大的年纪。
封靖在旁说:“他就是最近一次百人厮杀里的获胜者,鹿匪,只不过他一直不肯被驯服,也不愿认主,所以要一直留在这里。”
语毕,他微微颔首,那些人又将鹿匪一脚踹开,随后守卫飞快地锁上了门。
沈定珠身躯微微发抖,实在是因为,这个孩子太小了,跟她女儿一样大的年纪,让她心生不忍。
“你们这样对他,他能活吗?”
封靖嗤了一声:“他的命硬的很,把你跟他放在一个房间里,活不下来的人是你。”
沈定珠眼眶红了。
封靖睨见,冷冷道:“真是妇人之仁,这些人,你只看见他们的外表,以为他们是孩子,其实他们每一个人都来自长琉国边疆的强盛部落。”
“那些部落很多都是茹毛饮血之辈,从小就杀人如宰牛,骨子里就好斗,当初长琉国的太祖为了边疆的稳定,更为了不伤天和,将这群本应该被剿灭的罪人之后,收纳进秘室中培养。”
“这已经是他们最好的下场了。”
他谈论人命的语气,淡泊至极,是否帝王天生就无情?这样的态度,她曾在萧琅炎身上也见过一些。
沈定珠跟在他身边,脸色苍白,久久回不过神。
好一会,她问:“景猗呢?你也觉得他不值得吗?”
封靖闲适的面色骤然变了:“他不一样。”
到底为何不一样,封靖显然没打算继续跟她聊这个话题。
只是有一个守卫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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