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本来就对女儿生不起气来,这一下,顿时软了心肠,原本严厉的话语,都咽了回去。
“有勇气是好事,太过了就显得莽撞,还会让自己受伤,”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柔和,“你想赛马,宫中就有跑马场,那么多马术师傅,随你使唤,下次你让青山入宫陪你骑马,如何?”
萧心澄有些不愿意,低下头,继续捏着她袖子上的璎珞:“表哥每次进宫都特别拘束,他害怕父皇,就像老鼠见了猫。”
萧琅炎挑眉,一声轻笑,回忆起沈定珠那大哥的孩子——沈青山,确实每次见到他,都老老实实的喊皇姑父,除此以外,再也不敢主动开口,明明是一个挺活泼好动的小子,却在萧琅炎眼前一动不敢动。
萧心澄见自家父皇脸色缓和,她眨着大眼睛,上前拉着萧琅炎的袖子,轻轻地晃着撒娇。
“父皇,澄澄已经很可怜了,都没有同龄的孩子陪我玩儿,跟我年纪相仿的宫人,都害怕冒犯我,说话也没有人回应,他们只敢点头摇头,只有表哥愿意带我玩,而且我们两个人都喜欢骑猎,我跟父皇保证,等下次去骑猎的时候,我小心一点,绝对不受伤。”
小姑娘说着,忽然竖起三根手指,不知跟谁学的,眼眸乌黑水润,炯炯有光:“我发誓!”
萧琅炎将女儿的小手放下来。
他剑眉微挑,语气带着笑:“可是不行,你娘亲已经将命令给了父皇,在你伤没养好之前,不允许你出宫骑猎,朕也不能纵容你了。”
萧心澄生气地放开袖子,侧过身去,鼓着粉腮抱怨:“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都快结痂了,而且,阿玉每晚都给我上药,好的特别快!母后就是故意为难我,我不听她的,她就向父皇告状?”
这话说的不中听,萧琅炎瞬间沉了目光:“澄澄,你怎么能这么想她?那是你娘,她比谁都心疼你。”
萧琅炎身上冷冽的气息陡然流泻而出,萧心澄顿时觉得头顶上压了一座大山,她轻轻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地抿住小嘴。
“我知道错了……”她说着,余光却看见外头的刘芳诗,顿时眼底一亮,“父皇,母后担心我,是怕我再从马背上摔下来受伤,可是,我已经想到了好主意,绝对不会有事。”
萧琅炎:“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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