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急忙拿起来查看,果然如萧琅炎所说,太医查过,马匹并非中毒发狂,且在马医的检查下,没有任何发狂的急症。
然而,仵作检查马尸的时候,在马鬃下的动脉位置,发现了一根几乎完全刺入的银针。
他回忆起那天,跟随萧琅炎一起进入林子里的时候,刘芳诗座下的马匹好像就很焦躁,总是不断地抬蹄嘶鸣。
当时刘芳诗还安抚马匹,并落后几步,大家都以为她在调整跟马驹的适应,然而,那个时候马匹的脖子里,肯定就已经被扎入银针了!
最后才会发狂,从后向前,冲乱了队形,也惊了别的马。
萧琅炎负手,眼神冷冽:“你也替朕审过人,你应该知道,随身带银针,必然是提前准备好了。”
也就是说,刘家从知道要陪皇帝骑猎开始,就在想歪招。
萧琅炎早就查过是谁动的手,那日牵马,唯有刘谟靠近过马匹,不是他,便是刘芳诗,兄妹二人必然是互相配合的。
陈衡嘴唇颤动:“这么说……这么说芳诗原本的目标,是皇上。”
怪不得,陈衡想起来,他毫不犹豫地跳入水里,去救萧琅炎的时候,顺势将刘芳诗从萧琅炎的身上拽了下来,刘芳诗当时应该是吓坏了,紧闭着双眼,在他身上扒的很紧。
直到快要掉下瀑布的时候,她还尖叫一声,喊了声皇上。
两人从水潭里出来时,刘芳诗看见是陈衡以后,眼神那一瞬间很是古怪,但转瞬即逝,陈衡当时撞伤了肋骨,根本没有多想。
如今联想在一起,原来处处都是计。
落水不是意外,是刘芳诗要爬龙床的手段。
可想而知,如果是萧琅炎跟着她一起掉下瀑布,以刘芳诗又是寻死又是上吊的性子,早就闹的满京城都知道了,哪怕萧琅炎不接受,刘芳诗的存在,也一定能让沈定珠感到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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