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琅炎挑起剑眉,薄眸在黑夜里,闪烁着幽幽的光,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冷峻:“朕照顾你,怎么还是惩罚了?”
沈定珠想拉开些距离,又被他搂着腰抱了回去。
她热的很,身上汗哒哒的,忍不住在被子下轻轻踹了他一脚。
“你就是在惩罚我,锢着我不许做哪个,不许做这个,还把我拽到你眼皮底下看着,可是封靖那件事,我都跟你道歉了呀。”
晃荡着月色的床帐里,萧琅炎嗤笑了一声:“朕知道,但是你现在有孕,以防前车之鉴,朕当然要好好看着你。”
沈定珠无可奈何,推不开他,还被他搂的死死地。
“可我热,你身上像火炉,我都出汗了。”
“朕叫徐寿传热水来,帮你沐浴?”
沈定珠沉默半晌:“那还是先睡吧。”
她安安分分地在萧琅炎怀里,虽然没再说话,但是萧琅炎感觉得到她气鼓鼓的,借着夜色的掩盖,他薄唇边的笑意更甚于方才。
渐渐地,沈定珠睡着以后,萧琅炎才放开了她,只用有力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上,半夜里她若是嫌热踢了被子,萧琅炎便马上有感觉,伸手又帮她拽紧被褥。
随后,他单手撑头,支着身子,借着柔和蓝白的月色,打量着沈定珠酣睡的容颜。
他早就消气了,或者说,在发过脾气的第二日,他就已经对她消气了。
只是吃醋的一颗心,不停在作怪。
他当然不想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所以想让沈定珠长长记性。
然而,不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已经彻底不责怪她了,甚至心里开始反思,让她看见鹿匪浑身带血的样子,那一刻有没有吓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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