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借着发疯的名义,杀了敏儿,再等着被软禁,无人去探望,才能好好养胎。
果不其然,等老郎中来的时候,齐劈山的圣旨也送去姜颂宁那边了。
听说先帝的四公主疯了,齐劈山唯有嫌弃,让看守把她锁在屋子里,拿走了一切可以伤人的利器,也收走了她的簪子钗环,从此往后,若无允许不得出屋,也不许人探望。
敏儿的尸首,就那么被拉走了,没有人怀疑她是被刻意杀害的。
好在现在齐劈山还不想要四公主的性命,长琉国的猛攻已经让他格外头疼了,根本无暇去管姜颂宁的事。
沈定珠得知消息以后,总算能放心了。
许怀松将事情安排的很好,不过几日过去,沈定珠又听说,姜颂宁每日都要服镇定安神的药,虽名义是这样,但实则是安胎药。
老郎中说她的脉象不稳,大概是因为时时刻刻都担惊受怕,所以需要好好安胎。
姜颂宁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了,沈定珠也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对付齐靖西了,省得总是有这样一个人,站在旁边虎视眈眈。
她绣了一个代表平安吉祥的瑞兽香囊,叫来宫女,说道:“听说二皇子齐争北最近住在宫里,他应当很是辛苦,皇上那边我帮不上忙,都需要他出力,这个香囊你替我交给他,盼望着他时时刻刻平安。”
宫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定珠:“奴婢一定会将娘娘的意思带到的。”
然而,次日晚上,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齐靖西从外面进来,让所有宫人都退去门口,沈定珠正要休息,此刻乌黑秀美的长发披在肩膀上,穿着的寝裙勾勒出她隆起的腹部,她立在灯火边,美的像是被绒绒的光芒笼罩。
她目光冰冷:“齐太子,你总是这样没规矩吗?我要休息了,请你出去。”
齐靖西冷笑,朝她走过来,举起手里的东西,竟是沈定珠委托宫女给二皇子齐争北的香囊。
她有些惊讶:“怎么在你手里?”
齐靖西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充满审视的漆黑:“你送这个给我庶弟,想讨好他?怎么,你也看他受父皇宠信,就迫不及待的示好了?沈定珠,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沈定珠悠悠挑起黛眉:“我示好,也没什么问题吧?马上要成为皇上的宫妃,我去讨好最有实力名望的皇子,是自保的手段罢了,齐太子,你怎么连这个也要管。”
“能是齐争北为什么不能是我?”齐靖西陡然冷厉地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