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敬只得出至外间,皱着眉头,在桌案上写起了奏本。
朱祁钰倒是心情大好,身边一大堆绝色围着,有服侍着洗漱的,有伺候着更衣的,这简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
等到朱祁钰换好衣服,来到外间,成敬已经拟好了奏本,呈递给朱祁钰过目。
朱祁钰将奏本细细看了一遍,不禁心中暗暗赞叹:“成敬这人真不愧是正经进士出身,文采真是不错,这奏本写的凄哀悲凉,看得我自己都快流泪了。
就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竟因为莫名其妙地卷入汉王谋反事,被施了腐刑,成了太监。真可谓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罪过,罪过!”
木已成舟,空余感叹。成敬却不知道自家王爷想了这么多,只是服侍着朱祁钰上了马车,出府直奔皇宫而去。
紫禁城中倒是一派喜庆祥和,但朱祁钰只是略看了看,便低头不语,只顾走路。
由于王妃事先已经提前派了人到太后宫中通报,所以朱祁钰很顺利地来到孙太后面前。
孙太后待朱祁钰行礼毕,便率先开口问道:“郕王身体可好些了,怎么不好生在家保养,却急急忙忙地进宫来了。却说你忽然一头栽倒,昏迷了这三天三夜,可叫哀家担心死了,这若是有个好歹,让哀家怎么跟先帝交待啊。”
朱祁钰闻言回道:“让太后牵挂,是臣不孝。只是臣虽然苏醒,却头疼欲裂,病痛难耐。如今臣着急进宫,是想奏请太后,乞一山清水秀之地,休养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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