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闻言,还是不敢接话。
在没有确定正统皇帝被俘之前,即使是于谦也不敢轻言废立之事。
于谦也不好一直沉默不语,光让朱祁钰在那发问,只得回道:“还是请郕王殿下先回京监国,待情况明朗之后,再从长计议。”
朱祁钰又问道:“让我回去也行,你总得表个态吧:我这个监国是被架空在那里的傀儡呢,还是总领国政的实权监国?”
于谦闻言,还是不好接话。
朱祁钰问的问题,是个顶个的难顶。
到了这一步,朱祁钰不肯再让了,对于谦抱怨道:“你们也不能太过分啊,让我监国,结果事情都是你们说了算。最后事情成了,你们欢呼雀跃,不世之功都是你们的。
要是最后事情没成,你们两手一摊,什么都和你们没关系,所有黑锅寡人一个人背。你们自己说这样合适吗?”
于谦只得回道:“若是郕王殿下肯回京监国,自然是总领国政,主持军国大事。”
朱祁钰又确认道:“也就是说在我监国期间,一件国事,如果我不点头,你们是通不过,执行不了的。对吗?”
于谦谨慎地点点头:“诚如殿下所言,确实如此。”
朱祁钰笑道:“好,那我先跟你说说,我监国之后,理政的思路是什么,于侍郎听一听。如果你们能够接受,我就回去监国,如果你们接受不了,那你们就趁早快去请襄王吧。”
“殿下请讲。”
终于要谈到最关键最争议的内容了,于谦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倾听。
只见朱祁钰一脸严肃地说道:“第一条,监国期间,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调明军主力回京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