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回道:“微臣以为,应从郕王殿下所请。”
王直闻言,怒道:“于侍郎,陛下待你不薄,你不思营救陛下,怎么也跟着起哄。”
于谦反驳道:“大冢宰这话说的,什么叫我跟着起哄,那您说说,郕王的题本里,具体是哪句话有问题,请一一指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探讨。”
王直闻言,便闭上嘴不再言语。郕王就是個劣等王号,这点在场众人全都心知肚明,再睁着眼说胡话,硬生生抬死杠,那就没意思了。
于谦见状又补充道:“郕王又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如今之计,还是赶紧让郕王监国最为重要。其余事情,都是细枝末节,如今我们在这里为这些事争论不休,误了军国大事,到时谁来承担罪责。”
孙太后又看向胡濙,胡濙只得回道:“郕王殿下还说,他是奉太后懿旨,南下养病。如今返京监国,还需要有太后任命郕王为监国的明诏,方敢入城。
依老臣之见,太后先下诏命郕王监国。至于晋封之事,待郕王进了城,再当面商谈也可。“
孙太后闻言,点点头:“可,就依大宗伯之言,着内阁即刻拟旨,任命郕王为监国。大宗伯就辛苦些,再去传一次旨吧。”
众臣闻言领命。不多时,胡濙便带着拟好的诏书出发。到了傍晚,便来至营州卫大营,传完了旨意。
朱祁钰笑盈盈地接过懿旨,顺手便递给了一旁的林香玉。
胡濙忍不住开口发问:“敢问殿下,您如何就带了这么多的兵士回京?”
朱祁钰笑道:“老尚书不知,我也是无奈之下,被于侍郎支使着干活受累而已。之前于侍郎不是到紫荆关视察军务了嘛,路过保定府时,他就发下兵部文书,命大宁都司起兵勤王,并顺道护送小王回京。
老尚书放心,明日我就负起监国的职责,带着这支军队修筑工事,操练备战。”
胡濙叹口气,心知京师危殆,此时已无法阻止朱祁钰染指兵权了。于是又问道:“敢问殿下身边这位姑娘是?”
“这位是贱内。”
胡濙闻言,以为郕王终于被自己这位资深礼部尚书抓住了把柄,忙纠正道:“郕王谬矣,依照礼法,一个男人只能称自己的正妻为贱内。
区区侍妾宠姬,不过以色侍人,是不能够被称为贱内的。”
胡濙见眼前的林香玉长得太标致,就本能得以为她是郕王外出新收的宠姬。不料却听朱祁钰笑道:“
正如老尚书所言,贱内确实只能称呼自己的正妻。但请老尚书细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旁边这位就是我的正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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