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方到处都是民变,起义,我都搞不明白,之前的宰辅杨士奇等人到底对南方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南方的百姓也不顾惜性命,非要前赴后继,揭竿而起,宁死也要和朝廷对抗。”
朱祁钰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到底没有把‘杨士奇是奸臣’这句话说出口。
于谦听出了朱祁钰话中的强烈不满,却犹豫着不敢接话,南方的浑水,深不见底,没人敢轻易去蹚。
聊天聊到冷了场,气氛就这样尬住了。幸而不多时,王妃便恰到好处地走了进来。
于谦看到救星一般,连忙起身行礼,避免了无话可说的尴尬。
朱祁钰也站起身来,吩咐道:“王妃你打发于尚书吃饭吧,我累了,我要回去躺一会。”
林香玉闻言笑道:“行,那殿下就回去吧,正好浅雪和素汐还在房中,让她俩伺候殿下吃些点心、喝些清粥,然后您再午睡。”
朱祁钰拍拍屁股,出了正厅,回房之前先把刘昌叫了过来,吩咐道:“明天咱们府上有贵客来,你去带着亲卫,将里里外外都仔细过一遍,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给我提前排除了。现在就去办,都认真些,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再亲自检查一遍。”
刘昌忙答应了,立即便集结亲卫,先从正院开始排查。
林香玉则一边将于谦让进偏厅,一边笑道:“我们家殿下是個扣门的,他弄了鹿肉,摆酒设宴,却不请于尚书来吃。不过没关系,我请于尚书吃,咱们今天先把好肉吃了,明天让他们吃剩下的。”
于谦笑道:“不敢不敢,殿下与成国公他们年纪相仿,自然说得到一起去。微臣早已老朽了,便是臣那逆子,平日都对微臣敬而远之,虽然孝顺,却不亲近。
微臣早就有眼力劲了,平时也不敢往年轻人身边凑。”
两人说笑着,丫环进来摆好酒菜,林香玉亲自提起酒壶,为于谦斟了一杯:“殿下诓我说,这是窖藏百年的佳酿,我也不懂酒,还请于尚书帮着品鉴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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