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奏道:“陛下嗣位改元,请令天下文武衙门正官,俱于本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至京朝贺。”
朱祁钰摆摆手:“都免了吧,不要折腾他们了,让文武百官各司其职,做好份内之事便好。”
胡濙又奏道:“陛下嗣位,应发文谕示诸藩诸王府,令其依期拜进表笺称贺。”
朱祁钰又摆摆手:“这些藩王也没人希望朕继位,还硬让他们拜贺啥啊,都免了吧。国难当头,就不要搞这些虚的了。
其他事务,比类从事,能免就免,礼部不必再行奏报。”
胡濙只得领命,于谦又奏道:“臣请示陛下,是否将通州粮仓的粮食转移到京师?”
“当然了,这么多粮食,肯定不能留给也先,全部搬入京师。具体的,你们兵部和内阁商量着办吧。”
朱祁钰折腾一天,也是累坏了,哪料于谦还有奏报:“兵部得到提督居庸关巡守、都指挥同知杨俊奏报,近日奉旨在土木堡拾大军所遗军器。
得盔六千余顶、甲五千八百余领、神枪一万一千余把、神锍六百余个、火药一十八桶,已命人辇运来京。”
朱祁钰闻言,好奇地问道:“于爱卿不是说大军一共损失了五十万吗,怎么就拾回这么几件军器?
杨俊他收回来甲五千八百余领,而大军有五十万。合着一百领甲,他就收回来一两领?”
于谦刚要解释,朱祁钰摆摆手:“今天到这里吧,我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何宜留下,剩下的人都散了吧。”
朱祁钰心里明白,听到的解释,也只能是瞎糊弄人的,听与不听,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