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闻言,作恍然大悟状:“也是也是,从北京到广西,一来一回,六七千里,一天走一百里,都要两個月才能回来,那就按你们说的办吧。”
今天事情全都集中在了一起,王文也出班奏道:“启禀陛下,都察院办事吏郑名,奏曰:右都御史俞士悦,惧胡寇之患,擅用马船遣吏送妻子归乡,以致京城百姓疑惑惶恐。
除非之外,俞士悦还妄自举荐所熟吏员为本院都事,没有一天不鞭打本院下级官吏的,官吏苦不堪言,请陛下严察重处。”
朱祁钰闻言问道:“那个上书请求南迁的翰林院侍讲徐珵,是不是也把家人都送走了?”
王文回道:“是,土木堡之战发生前,徐珵就已经将家眷都送走了。”
朱祁钰笑道:“这个徐珵,也真是只老狐狸,不得不说,他看事情还是挺准的。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吧。把俞士悦调任南京礼部右侍郎,让徐珵去南京工部当个郎中吧。”
哪料话音刚落,大臣们又纷纷出言反对。今天皇帝着实有点权威扫地,什么诏命都通不过。
双方拉扯半天,最终再次以皇帝妥协告终:内阁下旨令俞士悦自陈罪状,另外下旨严厉申斥徐珵。
朱祁钰站起身,准备回后院发泄发泄去,不料陈循连忙拦住,还要继续奏请。
“首辅大人,怎么今天这么多事,伱还有什么要奏?”
陈循回道:“启禀陛下,赵王上奏曰:太上皇帝被留虏廷,臣切齿痛恨,乞敕臣领军舍死捕贼,迎回上皇,以释祖宗之恨,以谢神天之怒,以安天下之心。”
“赵王颇有血性,朕心甚慰,许其在封地彰德府,裁选卫所军三千,进京杀贼。”
大臣们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反驳皇帝了,但却不得不站出来劝阻:“陛下,有朝廷制度在,怎么可以让亲王带兵进京呢,若是此例一开,将来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