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现在好像已经有这迹象了。
殷玉离看沈庭雪因为担忧而微微发白的脸色,心里却宛如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这时他就凑了上来,软声道:“仙尊都这么担心我了,还说不会,仙尊真是面冷心热。”
沈庭雪:……
可这时候,沈庭雪更在意的事殷玉离的人身安危,他定定凝视了殷玉离片刻,忽然问:“你现在究竟是谁?是玄龙玺还是殷玉离?”
殷玉离听到沈庭雪这问话,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他就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仙尊太可爱了。”
沈庭雪:“你回答我!”
殷玉离眨了眨眼,半晌,他叹了口气:“仙尊,你是不是太低估玄龙玺了?”
沈庭雪眉头微微皱起。
殷玉离又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已经被它夺舍,那我做的第一件事就不是把仙尊锁起来,然后去西洲践约,而是剖了仙尊的内丹,去大杀四方了。”
沈庭雪沉默了。
不过殷玉离顿了顿又道:“但玄龙玺也确实有凶性,它能激发人的阴暗面和身上的阴气,所以我做事可能会让仙尊觉得同从前不一样。”
“其实……也不是特别不一样。”
“只不过就是我现在把从前都不敢做的事都做了出来。”
沈庭雪:……?
半晌,沈庭雪神情诡异地道:“你从前不敢做的事就是这些?”
把他锁起来,然后去西洲给公仪寻改命?
这么一想,沈庭雪反倒是觉得现在的殷玉离没有那么诡异了。
因为……
就这?!
殷玉离好整以暇地托腮道:“不然呢,我才十九啊仙尊,你觉得我会想些什么?”
沈庭雪哑了。
过了许久,沈庭雪什么别的都没说,只是看了殷玉离一眼,然后沉声道:“西洲的事,你确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