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关林已经醒过来,他先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关父。
与以往的热情不同,这次关父接电话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半点喜色。
关林不傻,只是他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问吧,关父还不答,只让他好了养病,在乡下好好干活。
听的关林一头雾水,直觉大事不妙,关林试探性问道:“爸,我想回城,你能帮我办理回城吗?”
电话那端的关父一阵沉默,脸上露出苦笑,现在想回城,晚了啊。
这孩子要不是受了大罪,别说回城了,能在乡下待着都困难,那是妥妥的蹲局子啊。
最后父子的电话是在沉默中挂断的,关林回到病床上,两眼无视的盯着天花板,脸上尽是苦涩。
爱一个人居然让他爱到了一无所有,真的好讽刺啊。
与关林一墙之隔的病房里躺着齐莲儿,齐莲儿同样两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此时齐莲儿已经从医生嘴里得到准确消息,她脸上的疤痕消不掉了。
想着脸上那么多伤疤,齐莲儿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她的未来在哪儿啊?
虽然从执法员那里得到可以回城的消息,可是齐莲儿一点都不高兴,她都这样了,回城有什么用?
没工作还毁了容,回城就是死路一条啊。
可是不回城又能怎么办呢?
齐莲儿思来想去也没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一刻齐莲儿后悔了,或许她不应该离婚的,不离婚至少还有一个依靠,虽然那个依靠可能靠不住。
好歹刘煜是京都人,说不定哪天就能回城了,作为刘煜的妻子,她最次也能混个京都户口。
天子脚下的户口还是很值钱的啊。
齐莲儿痛苦的闭上眼睛,悔意涌上心头。
至于鱼塘里的鱼儿,齐莲儿现在是不指望了,也指望不上,那些男人都是视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