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虽然瞬间万千,但早已是老江湖的我,还是淡定的冲董珊珊使了个眼色,点点头,示意她不要表现出认识我来。
珊珊作为歌舞团的台柱子,那是何其聪明啊,马上激动认真的点了点头。
拧开了门,我进了房间,看见一身睡衣,躺靠在床头的南占江,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这才一天没见,感觉他又衰弱了许多,眼圈黑黑的,明显是肾经萎靡到了极点。
他的腿似乎也浮肿了,真成了大猪蹄子了......
“南叔叔!”我亲切的唤了他一声。
“小诚啊,快快快,请坐!”南占江热情的招呼我。
他想坐起身,但刚一使劲儿,腰部就像挨了一枪一样,疼得他呲牙咧嘴。
“南叔叔,你快别动了,我是你侄子,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赶紧上前搀扶住他。
“小诚啊,你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了......”南占江的声音里还透着点儿委屈,让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他是老小孩的感觉。
我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下意识的用手按了一下他的腿......
果然,一按一个坑,足见他的肾脏已经糟糕到了极点。
我看着这情况都有点发愁:我给他的评估是,继续胡吃海塞,不运动,还能再活个五六年。
可如果他还是这样透支自己,夜夜笙歌的话,我甚至怀疑他能不能见到自己的孙子。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领导,该吃药了......”门外传来了珊珊的声音。
“一会儿的!没看见我正在见贵客吗?不要再打扰我!”南占江说道。
“小诚啊,”他的脸色马上从严厉又转变成了凄苦和求助,肥胖的手拉住了我说道:“你再给叔叔捏捏吧,叔叔都快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