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泊呈去拿酒。
容轻澈去拿针线。
容惊春跑去厨房催热水,嫌她们太慢自己抱着柴往灶里丢,水一热就两手提着哐哐跑过来。
二话不说就要自己进去。
门一打开,容惊春一只脚刚刚落地,耳边传来他妹妹冰冷的命令:“出去。”
容惊春放下桶赶紧把门关上,后知后觉闻到浓重的酒味。
他吸了吸鼻子,想确定自己是不是闻错了。
“谁在里面喝酒?”
“不是喝酒。”司徒君微微蹙眉,“应当是在处理伤口?”
容泊呈也有同样的疑惑,军营里的士兵们受了伤,最常用的法子就是嘴里喝一口烈酒,喷洒在伤口上避免感染。
……
屋里。
容城竹手握锋利的匕首,匕首之上喷洒着烈酒,他望着姑母露出的圆鼓鼓的腹部,头一次下刀有了犹豫的神色。
“城竹,城竹……”容雨棠用着仅剩的力气道,“不要,不要犹豫,动,动手……”
剖腹产是她的提议。
她知道这里的消毒水平不行,也没有止痛的麻醉,可她生不出来,稳婆做了侧切还是生不出来。
再这样下去她和孩子都得死。
决定是秧秧做的。
她知道秧秧会同意剖腹产,元鹤也会同意的。
司徒元鹤一直握着容雨棠汗淋淋的手,眼里的担忧一浪翻过一浪。
“大哥,你动手。”许秧秧的身子在抖,声音却很坚定,“大哥,只有你动手娘亲才能活,你医术高明,你对人体经脉很了解,你对用药止血也很了解,按照我说的,只有剖腹取子再缝上,我娘亲才有活路。”
容城竹点头:“按紧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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