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铁定不能夜不归宿。
若是喝醉,一路上得有人照顾。
司徒含烟抬手时,露出手腕上的一根编织红绳,编织的手法独特。
像一尾红色的锦鲤。
贺兰辞盯着看了一会儿,忽觉一道眼神盯向自己。
容泊呈:“北寒王瞧什么?”
贺兰辞扇指红绳:“这样的锦鲤红绳我见过。长公主,这红绳何处得来?”
司徒含烟还没醉,伸手抚着上边的鱼儿,香姨给她编的。
“一位长辈编的,取的是锦鲤傍身,如愿以偿之意。”
“原来这般。”贺兰辞又看一眼,收回目光。
容泊呈凝了贺兰辞片刻。
酒过三巡,许秧秧窝在司徒君怀里熟睡,阿端靠着容城竹,小孩有侍女们照料,困的也都困了。
都抱着宿在宽敞的马车上。
贺兰辞也颠颠撞撞往自己的马车上去,容泊呈起身去扶人。
贺兰辞说不用,容泊呈没松手,也任由他。
到马车旁,容泊呈问:“北寒王,长公主腕上的红绳有何出处?”
“也算不得什么出处,那像是我们北寒的东西。”
“北寒?”
“对,我有个素未蒙面的姑姑,就很喜欢编这个,我爹娘手腕上都戴有。”酒气上头,不问别人问,贺兰辞就自己说个不停,“我这个姑姑早逝,我并没有见过,叫,叫贺兰芸,芸……”
“北寒王好好歇息。”容泊呈扶他进马车,转身回去。
贺兰辞仰躺在马车上,打一个酒嗝后念出一个字:“……香。”
“贺兰,芸香。”
容泊呈回来时,火堆旁的容惊春抱着酒坛,闻季冬怎么都掰不开,无奈一句:“容娇娇。”
容泊呈眉心一跳。
他家四弟最厌这个称呼。
又是喝醉,他都怕四弟挥手给闻季冬一巴掌,或是抬腿一脚。
结果他家小霸王发出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干嘛。”
容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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