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最是开心不过,对贾琮这个亲传弟子愈发喜爱。
虽说他与陈东生同岁,但实际的交情一般啊,哪里会想得到陈东生会上任。
贾琮科举士途越顺,走得越远,对他也越好。
秦业亲自将陈御史出门,回来又对贾琮教导官场上的应酬门道。
贾琮一面在听一面在想:“陈东生允许我随时去拜见。
嗯,这下救秦可卿的事儿,总算有眉目了。”
今儿这件事算是意外收获,又有些误打误撞,总之两者都是喜事。
俗话说,一家欢喜一家愁!
宁国府,尤氏院儿。
一晃嫁入东府快二十年了,十多年前还是小门小户的闺阁小姐。
如今又一个十多年说过就过,日子就像是指缝间溜走的细沙。
从少女、少妇、中年妇女,这一节节的门槛。
原来不过是弹指之间,那段日子时常入梦,仿佛还在眼前,可却又遥远。
尤氏记得很清楚,先是生母去世,父亲续弦。
接着就是那位继母带过来两位妹子,名唤二姐儿、三姐儿。
再后来,她又凭借年轻不俗的姿色、温和柔顺的脾性。
变成了贾珍的小妾,正所谓——娶妻娶贤,娶妾娶色。
年轻漂亮是资本,运气也占大成。
没到二年,贾珍的正妻死了,她顺利从一众小妾里脱颖而出。
一跃成为填房,家长里短。
府里的大小事务,各种事情的应对,倒也中规中矩。
又没过多久,她的权利被秦可卿这个儿媳分走了一半。
闲暇时间多了起来,那独守空房的日子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尤氏神情恍惚,脑海中回忆起一幅幅画面。
大约是在几年前......佩凤、偕鸾两位小妾进门后,她们年轻水嫩。
所以贾珍基本都歇在她们俩的房中,他和自己从此变成了相敬如宾的姿态。
她虽然很看不惯,心里很不舒服,可她是大妇最不能妒忌。
何况不为自己也要为子嗣考虑,贾蓉是贾珍死去的正妻所生。
不是从她这个继母肚子里出来的,和母凭子贵全不相干。
故此她只能什么都忍着、受着。
思绪纷飞,明月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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