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侍侄儿,再侍侄儿他叔,此其一,小姐忍受得了更荒唐的流言蜚语吗?
别人势必以为,小姐不和离之前,就和琮爷有什么.......
此其二,琮三爷若取士为官,为声誉计,他会答应吗?”
瑞珠认真诉说完利弊,宝珠鼻头一酸,掀帘子出去了。
秦可卿针头刺破了玉指,渗出了血迹。
她也放佛没感觉到疼痛,只怔怔陷入沉思,这些事情。
她从未针对性地去想过,就因为二人成了师姐弟。
没了叔叔、侄儿媳妇那一层亲戚关系。
他们相处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都舒心。
因此摆在眼前的,原本不是什么事。
一直当他还小,她也不忌讳,秦家又没有啥宅斗。
她哪里会考虑那么多呢,况且身处局中。
现在被两个丫头点破:原来潜意识地避开,不去想。
如今不知不觉要往这方面想了。
师弟心智成熟,他(她)们从相识、相救、相知,就差相依为命。
他的言行举止,自然令人若有若无地忽略他的年龄。
但,有一个致命的破绽:自己先侍奉贾蓉。
本已是败柳之躯,若是未来再侍奉师弟的话.......
秦可卿紧咬着唇瓣,不敢再想下去。
遥想当年一代女皇武则天,上侍太宗,下侍高宗。
可是被人骂了几百年!
明清贵族的女人如果被人骂一句“武氏之乱”。
可谓极度恶毒,再难以活下去!
天启皇帝小时候差点被父亲妃子王选侍把控。
杨涟上书抨击“武氏之乱”,王选侍就怂了。
关键的关键。
秦可卿的芳心很复杂,这种复杂大半于师弟的感情,她有些说不上来。
假使瑞珠、宝珠不点破,她就算想过将来怎么办。
却也没有深深地往师弟身上去想,自己喜欢他吗?
姑且不论这个。
师弟现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他那种心性,怎会不介意她的再嫁之身?
既便为声誉计、即使为前途计,以师弟的聪明,如何会娶她为妻?
一条死胡同,一只牛角尖!
秦可卿钻进了这死胡同,就出不来了,修长玉指的指尖,逐渐冒出豆大的血珠。
她也浑然不觉:“你们担忧得有些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家干脆以后少见面,我们做针线也能讨生活,家中余财。
横竖有小弟继承,他不会不顾我的。
就.......就这样罢了。”
两丫头退了出来,悄悄商议。
瑞珠黯然一叹:“姑娘要是伤心,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宝珠怪道:“姐姐,你太孟浪了,姑娘那软性子,如何能受得了?”
“不然还待怎样?”
瑞珠抹了把泪,气道:“姑娘受苦,横竖我们也跟着难受。
只将来受苦,你我又该如何?
琮三爷的心性、品行、办事都是一等一的。
我们做丫头的,不从中使些法子,她开得了口?”
宝珠听着她的话儿,终于闻出味道来,疑惑道:“你是已经有法子了?”
瑞珠嘴角一勾,幽幽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
宝珠妹子,你说琮三爷能不声不响地救当初的小蓉大奶奶脱离苦海。
如今就不能再送佛送到西吗?他不是没法子,怕是年龄小些。”
“我明白了。”
宝珠咬着指头,点头:“这时检点些也好,顺便再探一探琮三爷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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