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七十一章:府试开始

府试的报名亲供、考试场次与县试差不多。

都是考五场,后面四场自愿。

一道四书题、一首试帖诗。

因为顺天府西路厅的县衙、同知厅都在宛平城内。

所以府试考棚也沿用了县试的。

贾琮可谓是轻车熟路,一来就填写完亲供。

这日大清早就打灯笼来排队,手挂考篮。

铁牛、曹达华买来了热乎乎的馒头、饼子。

他的考篮装得满登登的。

参加府试的人,不止是今年过了县试的考生。

还有去岁过了县试、没过府试的,前年、大前年的.......

反正符合条件的都可以参加,目测有数百人。

考生不比县试少,看去就令人感觉压力倍增。

“景之,这一关我底气不足,怕是要错大题。”秦钟担忧道。

“无妨,即便考不过那也能积累经验,总比不考的好。”

贾琮给他鼓励,秦钟能走到哪一步,主要还是看他自己。

他可没有贾琮二十几年的人生经验。

两世的应试思维、勤学不辍的国学底子。

贾琮平时没少提携、交流、指导秦钟。

他还是希望秦钟能中个秀才,最起码能养活秦业和秦可卿。

沈同知宣讲了大体规则,搜查有条不紊。

轮到贾琮时,考篮里的饼子馒头、笔墨纸砚都被翻得一通乱。

衙役脱了他衣衫、裤子,还想要脱最里面那一条亵裤。

贾琮一脸黑线:“要不我自己脱?”

“哈哈哈!”

排队的考生们笑成了一片。

但是他们也笑不了多久,这一关每个人都一样。

“嘿、你别说贾案首受不了,这大清早的,再不顾脸面。

也要顾及这冷嗖嗖的风啊,谁也受不了呀!”

“对呀!都什么破规矩。”

“好了!这是府试,不用像乡试那般锱铢必较。”

沈郜似乎认得这位风头小盛的贾案首,没有刻意刁难。

进到考场寻找座位坐下,饼子、馒头都被搬开、揉脏了。

衙役为的是防止携带夹带,就是作弊。

贾琮此次被分到了阳字号桌,他皱眉:“根本没法吃了,考个试也是恶心人。”

“景之兄,我这里有干净的。”周六合好心把自己的食物分他一半。

贾琮没有立刻接过,疑问道:“他们有没有碰过?”

一想到那些衙役布满灰尘的手,他可吃不下去。

衙役只管工作,哪管你干不干净?人家才不管你死活。

“没,排队的人太多,后面搜查都疏松了。”

贾琮点头道完谢,双手接过,由衷温暖,没看错人呐!

片刻后。

他见到大脸宝也来了:唔.....贾宝玉果然通过了复试,还有好些赶考的。

是考了好几次府试了,虽然以前不过。

但是他们很有经验,贾琮陡然觉得压力山大。

每场考试。

考生都不得出考场,但每天可以休息三次。

期间,可以让人送来饭食和清,也可在专人的引导下入厕。

急的抓耳挠腮,两跑几趟厕所的不是没有。

也不乏作弊的,不过那些巡考的都是高手。

但凡见你举止古怪,基本上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

癸酉年顺天府西路厅府试命题出来了:齐饥一章。

出自四书中的“孟子,尽心下”,这一章篇幅颇长。

主讲齐国饥荒一事,齐鲁之地。

后世泛指山东,山东也是常闹饥荒的省份。

看来沈郜来势汹汹,不出什么人生理想的空谈之文。

而是开门见山地直指儒家的赈灾策略!

使得不少考生心里叫苦连天!又是一道大题!

“从孟子的角度阐述饥荒与赈灾。

此题有些难度.......

沈同知不愧有刻板方正之名。”

贾琮摆正纸张,他早经历过一回叛逆的年纪。

心性被磨平了棱角,自然不似年少那般冲动。

容易急于表达自己的见解!

然而科举不许考生发表见解。

只能以圣人的角度去自圆其说。

把一篇废话说得活灵活现、煞有其事似的。

那么恭喜你,你就成功了。

但他已习惯了谋定而后动。

从刘知县那儿得知,沈同知亦是喜欢方正平实的文章。

毕竟大考小考磨练出来的人,身居考场。

贾琮心静止水,抬头平视,眼见考棚栅栏外。

有几只蝴蝶翩翩起舞地飘过。

他似遁入空灵之境一般,积攒着腹稿。

偌大的考棚安安静静,针落可闻。

只余众考生的呼吸。

贾宝玉少年心性,忍不住便下笔大发议论。

上千字洋洋洒洒的写下来,自我感觉十分良好。

秦钟则是一句三思。

周六合废了好几张稿纸,重新写过。

祁玉、顾恒二人年纪小,禁不住心浮气躁。

连续写了错字,也是重头来过。

目光扫一眼棚内棚外,甚至茅厕内外来回巡逻的差役。

贾琮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即便左右有考生,心无旁骛之下,也全都视而不见。

湖笔蘸上歙砚徽墨,手腕距离桌面几寸。

字迹从上到下、从右到左:

“客卿无救荒之策,援晋人以谢之焉。”

“夫仁政不行,饥而发棠。

其可在乎?孟子怠将去矣。”

“且贤者之在人国也,道隆则隆......”

考棚外。

三班衙役各司其职,站岗的站岗、巡逻的巡逻。

自科举制度兴盛以来。

作弊与反作弊的斗争一直处于持续之中。

只要有捷径可走、有利可图,总会有人甘愿冒险。

递银子向考官买考题的、茅厕传信的。

笔墨纸砚包子馒头双层衣物携带纸张的。

还有写在肚皮、大腿上的.......屡禁不止。

甚至还有一种较为危险的:用箭射进去。

所以不论哪一级的考试,防范都极为严格。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联通街道的通道上。

陆续不断地有交卷的考生出来。

他们各自的脸色变换不同。

有的如释重负,有的忐忑不安。

纷纷走往不远处的茶楼、客栈。

府试。

名义上是一个府、几个县的考生。

顺天府西路厅。

有宛平、大兴、良乡、房山、涿州等五个县。

故此,人流量颇为可观!

临近考棚的坊市,生意也比往日里热闹了几倍。

在一家小凉棚下。

方桌上摆了天津卤煮、两盘豆腐,两碗面。

铁牛、曹达华二人翘首以盼。

铁牛嘀咕道:“咱们爷怎滴还不出来?可别考砸了。”

贾琮名望的提升。

他们奴才也跟着水涨船高、鸡犬升天。

况且铁牛是亲信奶哥,不犯大错之下。

理论上是要得用一生的,他最为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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