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生性多疑,听见磨刀声,便杀光朋友一家人。
事后才知道朋友一家是要杀猪款待他。
“嘿,是我少见多怪了。”
秦钟挠了挠头、讪讪干笑。
但仍旧心有余悸,不时拿小眼睛瞄向门外。
铁牛他们还守着呢,怎么会有危险。
周母、周六合母子俩杀鸡、买鱼。
好生款待了一番贾琮、秦钟二人。
他们视贾琮为恩人,本来他们周家家徒四壁,光景惨淡。
是贾琮借陈东生的关系,从天津府得到一张盐引。
周母雇人与长芦盐场交接,卖起合法的盐来。
总算度过难关。
而他家一如既往节俭,却是读书费钱。
周母又有小农妇的心思:想攒下来给儿子娶媳妇用。
今年癸酉府试。
刻苦上进的周六合势如破竹,中了前二十。
加紧备战院试。
此次秦钟落榜了,他心理素质不过关。
四书也只是啃得勉强可以。
远远没贾琮娴熟、融会贯通。
席间。
贾琮劝秦钟参加院试之前的府试复试。
这种复试一直穿插在各种正经考试之中。
如今的秦钟啥事也以贾琮为主,唯唯点头。
他不由得蓦然想起去年某一天远远见过的贾迎春。
肌肤微丰,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怦然心动之下,便热血沸腾,不得功名,誓不罢休......
原本他会与水月庵的小尼姑智能儿有交集。
因有贾琮的缘故在,阴差阳错下他的人生轨道越偏越远了.......
来时。
贾琮早已细心地送过周母见面礼,是几匹布料。
倒不是贸然的,他们告辞。
周母面谈周六合。
周母衷心念叨:“我儿的这两个同年,真是好生俊俏。
只是那位秦小公子,有点像小姑娘似的。
倒是那位大恩人贾公子,那举止、那气度。
不愧是京城大家里出来的人儿,我儿要好生结交。”
“娘,这般背后议论人不好。”周六合苦笑、劝谏道。
周母瞪了他一眼,手指头戳在儿子脑门上:“你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你是读书人该比为娘有见识,好好读书、好好考。
养你这么大,你爹腿一伸就走了,你哪里知道妇道人家的不容易?
幸好我儿有孝心,不枉我小时候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只等往后娘老了、走不动了,你能耐点心,为娘就算不得诰命也值了!
俗话说得好:积谷防灾,养儿防老啊!”
周六合是大孝子,虽然母亲的见识。
在他看来或许肤浅、粗俗,但却不予辩驳。
连忙“哎哎”应声,一边帮老母揉肩膀、揉腿。
.......
.......
“马典史,此番有劳了,些许银两。
还是衙门的差爷们破费,事成之后,在下必有重谢。”
贾琮坐在县衙签押房,房内堆满文案,文案各自归档。
这排建筑在县衙右边,属于六房的办公场所。
贾琮和马典史谈的事,自然是收集罗秀才的种种不法证据。
正面的斗争,只能用正面的手段来解决。
贾琮、罗奇才打赌之事,早已传扬出去。
如果此事使阴刀子,肯定对贾琮名声不好。
当然。
贾琮不是拘泥的人,不公开的事情,他不介意玩一玩阴谋。
事实上。
此事刘知县已提前吩咐过马典史。
罗奇才肆无忌惮,刘知县也早准备找机会干掉他了。
“贾公子万不敢当、不敢当。”
马典史嘴上不敢当,哈哈一笑后,将银子收入袖袋。
“这事儿定然办好,贾案首是县尊大人。
同知大人的得意门生,来日还望多多关照。”
“好说。”
贾琮嘴角微扬,取回了顺天社仓的捐银。
收益上百。
但是顺天社仓被罗奇才坑害了一把。
衙门这边再层层剥削下来,并无多少了。
还好京城的兰陵书社那边。
随着他名声打开、宣传,卖书收益都会越来越可观。
也因为社仓这事,刘知县不满罗奇才好久了。
马典史抱怨一阵。
说是自从朝廷实行火耗归公以来,他们经手的银子大大下降。
所谓火耗,便是官府收税上来的钱。
需要重新放入官窑铸造!
铸成银锭、元宝,才上交户部。
这样。
重铸过程之中,银两会有损耗。
损耗的部分依旧从老百姓身上搜刮,谓之火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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