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九十二章:教坊司、救尤氏!

首先就无人敢骚扰、闹事。

其次出入必有所凭证,这是民间的烟花场所少有的特权。

又因来往官员往往隐匿身份、藏头露尾。

门房便一概只收门槛费、开牌票。

所以也有不少富商大贾混进来。

教坊司女子价格不低,不是富人也不会来。

贾琮也是花了银子才得以进去。

古时无论官方衙门,还是大家族办事。

一律有开牌、票的习惯。

大门一侧交十两银子得票又进二进大门之前拿票换对牌。

出来留下牌票,才能走人,管理极其严格。

“花了十两银子,我连个母的都没见着!”

有不少客人与贾琮一般心理。

官营的行业。

国企?

果然是坑钱啊。

但当他们见到正大门、二进大门皆有威风凛凛的守卫之时。

谁也不敢公然抱怨了。

充进教坊司的都是犯罪官家的妻子、侍妾、女儿。

那容貌、气质、模样、身份,天下找不到第二个。

虽说秦淮河的女人出名。

专门为吸引士大夫而培养。

某些方面比富家千金都规范。

但烟花终究是烟花,身份低贱。

教坊司的女人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有过高贵身份。

这种刺激、满足感何处可寻?

来此之人,谁会缺几百两?

四盏大油灯在院子四角亮得明晃晃的。

楼上楼下的琴箫声、歌声萦绕徘徊。

似此星辰非昨夜,别有一番凄切婉转。

二进门口竖立四棵铜浇大柱。

教坊司的顾司正面西而坐。

身边除了本司守卫之外。

尚有经历、照磨、检校等文职小官。

眼见不少人簇拥在台阶下窃窃私语。

贾琮便也缩在黑袍之中,两手围紧全身。

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坦然无惧。

领了牌票。

正匆匆前走,忽然同样一个黑袍人撞到了他。

贾琮眉头一皱。

对面黑袍传来略显苍老的声音:“对不住,兄台是哪个部门的?”

贾琮眼珠一转:“哪个部门不好说,倒是和抡才大典有关。”

抡才大典就是国家高级考试。

贾琮说的倒是实话,可却含糊不清。

这位不知名官员认为他是主考官了。

乡试、会试主考。

一般人可胜任不了。

那人拱手道:“失敬!我等公平竞争吧!”

“公平竞争个吊啊,谁和你们争风吃醋,小爷是来办正事的。”

贾琮心里腹诽。

那人也在嘀咕:“这个和抡才大典有关的人,怎么这么矮呢?

这样短小的身版,到底是谁?”

十二岁的贾琮,身高已然大于同龄人了。

但和成年男子比起来,差距也很明显。

涌进人群时。

贾琮还不得不踮起脚尖,竖直耳朵听着。

与他同行的黑袍人不禁好笑揶揄起来。

“这矮个子能亲到女人的嘴么?

估计只能够着脖子吧.....嘿嘿。”

这老头调侃的笑声甚是放荡。

此时顾司正已经站起来了。

于青石台阶悠然踱步,身穿官服,眉飞色舞道。

“想必诸位也有所耳闻了,日前本司新增了几位美人。

是原来宁国府三品威烈将军贾珍的妻子、侍妾。

其中还有监生贾蓉的妻子......这位尤氏,成熟妩媚。

离四十还远,她本是以妾扶正补填房的。

姿色毋庸置疑......”

顾司正不遗余力地赞美。

是要客人竞价,他好赚钱而已。

人群中的贾琮。

便听到一阵骚动声、交流声。

实打实说。

以贾琮的所见所闻。

尤氏也真是美艳,娶妻娶德、娶妾娶色。

尤氏本来是以妾扶正为填房,容貌自是不差。

三十来岁的蜜桃年纪,堪称极品。

但以古时女子十四五嫁人,确是黄花。

因此估计竞价不会很高。

这些富人要买什么美女没有?

他们就是寻求玩玩贵族女人的刺激。

成功调动客人的气氛。

顾司正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诸位来宾,除了这美艳的尤氏,胡氏。

还有偕鸾、佩凤、文花......个个年轻貌美。

都是能歌善舞之辈呀,想必大家心里有数。

本司就不多说了,尤氏底价五百两。

其余底价三百两,价高者得。

上不封顶!开始竞价!”

“五百五十两!”

“我出六百两!只为尝个新鲜!”

“……”

贾琮揉了揉眼睛,皱着眉头,脸色稍显难看。

五百两?

太高了吧?

没带那么多钱啊!

要是让尤氏被人抢走,可怎么办?

草,这事闹得......

“贾公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耳边。

贾琮一惊。

怎会有人认出自己?

偏头望去,左方传出声源之人正是绣衣卫千户徐彪。

徐彪在教坊司一直大名鼎鼎。

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进来。

原来是他。

看清出声之人,贾琮心里一松。

徐彪是最厉害的那一层绣衣卫,不仅身手、掌刑方面厉害。

认人也是一等一的,他见过贾琮多次。

从贾琮的眼神、举动、气味,便能认出是他了。

贾琮掩饰尴尬神色,干咳道:“千户大人也在?幸会!幸会!”

徐彪微微莞尔。

他在左方,贾琮居中。

右方那个就是与贾琮碰撞过的官员。

这人见到徐彪,故意转过蒙面的脸。

徐彪丝毫不留情道:“赵郎中!幸会!幸会啊!”

原来此人是刑部郎中赵怀中。

当初还和徐彪一起去过东府,两人似乎谈不拢。

徐彪这一叫出,周围之人纷纷盯了赵怀中一眼。

心照不宣地一笑,赵怀中那个恨啊。

这回老脸都丢光了!

赵怀中扯着嘴皮,讪讪道:“幸会!幸会啊!”

徐彪升为千户,近来甚得皇上宠信。

赵怀中便不敢得罪他了。

此人也是道貌岸然、装腔作势之辈。

并非什么正人君子。

“公子是准备争令嫂尤氏吗?怕是争不过了。”

徐彪小声道:“今儿忠顺亲王府的长府官来了。”

话音刚落。

果然前列有位黑袍人开价道:“我出八百两。

在下乃亲王府长府,诸位给个面子!”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安静了,谁敢跟他争?

贾琮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

亲王府的人都这么不要脸么?

徐彪趁机道:“贾公子,在下这里倒是有办法,不过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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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教坊司三进绣楼,屏风书画俱全。

古色古香的韵味,中有一张八仙圆桌。

两面矮几,前门后窗所见全是本司院子花坪。

宛若镶嵌在门窗里。

外面胡同的嘈杂喧哗被近处的丝竹管弦冲淡。

内里暗有幽香。

贾琮端坐矮几,尤氏坐床上。

他们一开始谁都久久不说话。

这局面是贾琮亲自营造又亲自来补救。

贾珍、贾蓉设局之时。

尤氏亦在旁,她更不知如何开口了。

包办婚姻之下。

夫妻感情渐渐好起来的例子不少。

不过她并不在此列。

尤氏原本为妾,后为填房。

她与贾珍相处不算差,但也不好。

相敬如宾、恪守本分罢了。

贾珍也并非完全不给她面子,彼此是能尊敬的。

时日一久,而她也渐渐适应了贵妇的生活。

虽比不上大家千金琴棋书画俱全。

打理内外倒还有大妇风范。

“劳得琮兄弟过来探望。”

气氛沉默了半响,尤氏先开口道,秋眸无神地斜视窗外。

“珍大嫂子应该很怪我这始作俑者的堂弟才是。”

贾琮语气平静,苦笑道:“我自问不是啥好人。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即便没有我从中作梗。

我相信你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与其让珍大哥连累全族,我宁愿让他去死。

你也该明白他的所作所为......

这是事实,若是没有我。

秦氏想必很快香消玉殒,而你也无能为力。”

“其实......我不怎么怪你。”

尤氏起身过来倒茶,绽放出艳丽的笑容:“填房、诰命,长房夫人的一切身份地位。

的确是你害了我,才丢掉的。

但诚如你方才所说,纵使没有你做这些事。

珍大爷咎由自取,问罪是迟早的事。

不过是垂死挣扎、多享一两年清福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