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九十四章:贾珍、贾蓉之死

再无痕迹。

然而贾珍、贾蓉确确实实没了气息。

一个缇骑老练道:“有人从中作梗。

此等死亡,一定是堆沙包!

咱们没少用过!

可我们有理说不清,失职了!”

另一个缇骑脸色难看:“虽说万岁爷想见到这一幕。

但你我说不过去,王子腾位高权重。

万岁爷投鼠忌器,你我这般卑微人物。

人微言轻,回去只会被万岁爷拉出去砍了。

平息他人的怒火。

不,不用皇上动口。

提督大人也饶不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到了这一步。

要么逃,要么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不如反了。

你我两匹马,投奔马贼去。

横竖咱们无亲无故!

凭这身武艺,也有个活路!”

~~~~~

守备府的哨兵探到了尸体。

治下发生了充军人犯死亡。

尤其人犯是国公之后、王子腾姻亲家族。

事关重大。

井径关守备不想引火烧身。

即刻命令一名百户、两名把总带队。

把两副尸体运送回京。

在奏折之中。

守备把责任全部推给逃离的两个缇骑。

说他们玩忽职守,人犯不堪重负而死。

且他不说马贼之事,若是说了他治下有马贼作案。

他不是也失职了吗?

养贼,就是养军功哪。

贾珍、贾蓉的尸体、守备奏折送到。

绣衣卫提督纪纲、左都督、右都督等人连连认罪。

说自己衙门用人不当。

九省统制王子腾已多次上奏折表示不满。

包括四大家族派系在京官员。

兼任京畿道监察御史陈东生也上奏折表示自己有失察之责。

并指出王子腾在顺天府蓟州大量吃空额军饷。

乾隆皇帝一手太极推过来打过去。

先指责陈东生的失察之责,罚俸半年。

再以蓟州空额为借口。

督促王子腾“好生查查”。

然后下旨:绣衣卫提督衙门,百户以上所有官员

罚俸三个月,严令整改。

内外大小臣工、中官、地方官。

再有为贾珍贾蓉求情者,革职为民。

贾珍、贾蓉欺君犯上,遗体着族人移送家庙。

不准入城办丧停灵。

宁国府所有庄屯、田产、地产,充为国库。

王子腾被抓到痛处,心惊胆战地不敢说话了。

乾德皇帝又一封密折送来。

极尽陈述对他的信任、重用,王子腾才打消疑虑。

至此。

贾珍、贾蓉父子终于往生极乐世界。

贾琮完胜!

......

......

内城三王府街。

秋日阳光热辣辣地洒下豫亲王府的花园子。

豫亲王凌决袆蟒袍玉带,坐于湖心亭绣墩,愁眉不展。

乳母甘氏献计道:“哥儿,现下那人称大楚第一神童的荣国府贾琮。

正有求于教坊司,哥儿不如投其所好。

求皇上大赦教坊司乐籍。

既能拉拢他又能向皇上示以忠厚......”

凌决惟先是一喜,离坐起身,继而又垂头丧气。

“不妥,不妥,父皇垂爱二哥。

因本王乃是宫女所出,素来不喜。

比放在四弟那里的心都少,怎肯听本王劝说......”

甘氏闻言声音放得很低,狡黠道:“不错,哥儿乃宫女所生。

可皇上......也不是宫女所生的么?

哥儿性子素来忠厚,颇得清流之心。

而且皇后娘娘无所出,哥儿是皇后娘娘命令我养大的。

娘娘不正是要靠哥儿吗?

太后入宫之时也是宫女,求求两位娘娘......我多嘴了。”

“不不,嬷嬷说得不错。

本王自小担惊受怕惯了,遇事难免踌躇。”

凌决惟敲了敲折扇:“成,我这就进宫去求太后和母后。”

那两座大石狮子与御赐的“敕造宁国府”匾额。

朱漆兽衔双环大门、东西角门。

依旧一如既往向外人宣示此间主人的煊赫。

不过满城皆知宁国府名存实亡了。

宁国府家下的庄屯食邑,充了国库。

大宗一脉断子绝孙。

族长贾蔷有名无实。

所拥有的经济大权几可忽略不计。

临过八月又是秋,会芳园的秋菊又开了。

潺潺活水流动成溪,滴水穿石。

流过的假山石块,棱角磨平得光滑圆润。

登仙阁、天香楼、逗蜂轩......

荼靡、葡萄、山茶。

杜鹃、牡丹、芍药、海棠.......

名贵花种应有尽有。

开放的,未开放的。

此景仍在,斯人已去。

据明代《群芳谱》等记载。

古时养花、种花、品花蔚然成风。

可谓席卷大江南北。

华夏牡丹,以曹州最为出名。

以养花变成百万富翁的人,不在少数。

燕京也是如此。

以右安门草桥万花品种、丰台芍药享誉京师。

西直门外也有花匠铺。

所以“桂花夏家”的夏金桂一家。

因为桂花暴富,不足为奇。

古代已经知道使用温室、火窖、冰窖。

能够培养出不合时令的瓜果、蔬菜、花种。

不过仅限于富户,贫人一般没条件。

贾琮在登仙阁与贾蔷、贾芸吃饭、交谈。

那天从东城四牌楼回来。

遭受忠顺亲王府长府官程不识三鞭之辱。

由于他穿着隐秘,倒是并未传开。

否则贾赦知晓,怕是免不了一顿毒打、责骂。

贾琮分得清什么时候忍、什么时候狠。

亲王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尊贵的国家蛀虫。

亲王府下的人,此时此刻的他惹不起。

但是以贾琮的心性,绝不是就这么算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能以秀才之身,整死贾珍贾蓉。

等到他手握实力那一天,这比账,十倍还之。

斗争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能安安稳稳地生活,他也乐意。

但时世不允许。

唯有在手握权力的血腥道路上,扫清一切阻拦

贾琮才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保护自己和自己人、做他想做的事情。

于社稷有益的事情。

程不识那众目睽睽之下的三鞭。

给他后背留下了曲线式的长宽不一的血痕。

他这副身体还是太弱了。

记得晴雯那丫头见了红着眼眶,骂骂咧咧的。

“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的小妮子卷起红袖给他擦药。

杏眼却不对口地泪光盈盈。

显然晴雯认为自家爷是与人撕打来着。

她不惯于挑拨是非、拉帮结派。

此事自然不会乱说。

而贾琮次日起来虽身体难行,却咬紧牙关不哼声。

仍旧坚持了他枯燥并且日渐厌恶的请安、学八股、看经典。

这种态度作风原本对贾琮那一世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晴雯却对他刮目相看,大抵盛世出娘炮。

贾府找不出另外一个硬汉了。

认识自己很难,活着很难。

尤其处处受拘束、掣肘、要忍受几年弱势地活着。

但贾琮不怕——尽管斗争使人疲惫。

贵族的家庭生活令人齿冷,也许睡觉没安全感。

而且他不得不先以入乡随俗的方式。

和他们一样戴上涂脂抹粉的虚伪面具。

横扫欧亚大陆的铁木真说过:灭掉你的敌人。

抢夺他的财产,拥抱他的妻子和女儿。

野蛮人的斗争虽然为人痛骂谴责。

但进入文明的人类,本质与实质大抵差不多。

区别在于手段,是温和还是粗暴。

贾琮这匹蛰伏的狼。

消灭了新的猎物,又冒出来了更强大的猛虎。

等他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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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三叔、芸弟,实不相瞒。

这东府的宅子,实则是空了。

我这族长,还不如不当的好。

芸弟前儿差遣的那桩庄子事务。

朝廷一收为国库也没了,他正愁无事可做了。”

贾蔷长叹一声,倒有一种英俊的忧郁。

贾芸虽是愁眉苦脸,却很稳静。

没牢骚满腹的样子。

贾琮能在他们之中,取得主心骨位置。

主要归功于贾琮的功名。

他们博的是贾琮的前途,这显而易见。

贾蔷一开始不是兼祧。

因为那时贾蓉活着,兼祧是一房担两房。

但也有类似的意思了,一个宗族需要族长。

即使贾蔷是名义上的。

祭祖、族谱、宗籍等事也需要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