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墙壁空空如也,却是大楚政令所发地之一!
乾德皇帝主座上坐南朝北,平身起立之后。
问了他一些豫亲王讲官的情况。
“贾修撰,朕让你奉旨成亲一事如何了?”
乾德皇帝把奏折往长案一丢:“定了哪家千金?”
“陛下德心仁厚,福被万方,臣已与林家的小姐定亲。
婚期议定来年二月,臣定惟思兢兢业业,以报我皇之万一。”
贾琮小心应对,马屁拍个不停。
“行了,朕可不是叫你来溜须拍马的。”
乾德皇帝皱眉:“林家?戴权,如今京里有哪个林家?”
“主子,是已故林如海大人的遗孤千金。”
当值的戴权提醒:“林如海是洪景朝探花郎,陛下钦点上一任巡盐御史。
主子日理万机,倒不记得这一家了。”
“唔,林如海忠心可嘉、治盐有方,其女当是良配!”
贾琮眼皮微挑。
这话从天子口中说出,可谓有些重量啊!
乾德皇帝抚额,转过话题又道:“中原水患由来已久,堪用的人甚少!
幸有宋问达帮朕支撑着,又发旨派豫亲王下去!
这会子应该到徐河、保定府金马台驿一带了.......
贾修撰对治河甚有宏论,这回朕没记错吧?
你说你还教了什么?朕那四子如何?
长府官有几日一报,你可仔细回答了。”
“回陛下,臣确有过几道治河策论,曾引发部院争论。
四王爷天潢贵胄,自是天资聪慧。
臣每以中原河图,佐以四书五经教之!
王爷功课常有宏论,已备在府邸等待查考.......”
“嗯......”
乾德皇帝其实并未在意上心:“那为何贾修撰身居翰林。
却深知水患之事呐?”
“臣家在南省,常有往返,曾亲眼目睹江北。
临清、通惠河之水患。”
“你说上至九五至尊,下至贩夫走卒!
身体力行,水患可解?
又有招募河工、设立营汛厅、官员责任.......
有几条倒是甚对朕心,可治河、治的是钱啊!”
乾德皇帝老脸抽搐,显然舍不得拿自己的内帑银子。
“所幸朕励精图治,户部国库也充实七八分了。”
“我皇英明。”
贾琮趁机谄媚道:“如今我皇英明神武之威,远播辽东漠北!
边患大体已平,国有财力,足以治河。
一旦夺淮之黄河重新移道,不仅可解数十年北运之患。
天下水路也必念我皇恩德!
千秋万世,代代传颂,不绝于史。
乃是超越尧舜禹的大功德啊......皇上。”
这泼天的富贵话说出来,连戴权也一脸向往,留名青史。
让天下人建祠庙,永生永世供奉香火。
没什么比这更远大的志向了。
乾德皇帝听得心情舒悦:“好,说得好,贾修撰既然当差已毕!
朕就命你来西阁轮换值班。
代传唤、草拟圣旨、敕令之用。
今儿轮不到你当值,贾修撰奉朕口谕到工、户两部监察!
以资治河之后顾,但有情况如实上奏。”
“呃.......”
贾琮微微一怔,险些拐不过弯来,反应过来后赶忙提袍跪下。
“微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他抬起头来。
乾德皇帝已经犯困地连打哈欠,乘轿走了!
进来当值的翰林院蒋化狡,嫉妒得眼圈都红了。
“阿谀之臣!丢尽清流之脸!”
司礼监的位置在东阁后面,挨近北城门!
这里的道路时常推垃圾桶的声音不绝。
戴权回来的时候,皇上已经安歇下。
司礼监又有一人去换他班,进司礼监大堂。
赵康等候多时:“干爹,贾修撰移信。
叫提拔一下千户徐彪。”
“绣衣卫?哼哼.......”
戴权往太师椅一坐,拆开信封浆糊。
“这事我会去说,状元郎嘛!
来日有用得着他的时候,叫你去烧冷灶。
万一这冷灶热了呢,是不是?”
原来赵康就是小钉子,如今的豫亲王府太监总管!
他又恭敬道:“干爹,孩儿还听见一个事。
今儿密云、顺义提塘官急传兵部职方司。
王子腾忽然病重......据说快不行了!”
“消息可如实?”
戴权忽然起立:“刘秉毕,王统制的奏折呢?
咱家要进宫去看看。”
“哼,死了好,死了好啊!
长江后浪推前浪.......”
戴权哼哼道:“皇上叫司礼监重新协理绣衣卫。
内阁最好也安排进咱们的一个人。
如今看来,非贾琮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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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德十二年立秋,兵部九边提塘急报。
原任京营节度使、以九省都检点迁九省统制、兼兵部尚书衔的王子腾!
在密云驿旧伤复发,于顺义驿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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