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防腰间被人揽过去,下一秒就坐在了萧琅炎的膝盖上。
“在想什么?”他问。
沈定珠睫毛一颤,缓缓垂下,像收拢的蝶翼。
她声音沉闷地说:“在想为何都是家人,却比陌生人还要无情?”
萧琅炎挑眉,目光中闪过了然:“因为平邑郡公说要送你表妹入京的事么?”
果然,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信的内容,沈定珠也没打算隐瞒,轻轻地点点头。
萧琅炎笑了起来,那笑低沉,嗓音动听,也带着几分戏弄。
“本王早就跟你说过,为沈家平反,难如登天,这条路上,只有你一人坚持,委实有些异想天开。”他说着,把玩她的发梢。
想起昨夜旖旎,发丝垂落脖颈间,白与黑,异常耀眼。
沈定珠没察觉他眼底燃起的火热,只道:“再难,我也会坚持,父亲是冤枉的,早晚有一天真相大白。”
萧琅炎没说话,他与沈定珠心里都清楚,递交沈家通敌叛国罪证的人,虽然是马尚书。
可是真正拍板敲定罪名的人,是皇帝。
要沈家死的人,是晋国最至高无上的那个人,凭沈定珠一人,谈何洗刷冤屈。
除非,皇帝死了。
萧琅炎眼神一幽,转而不再深想,将沈定珠打横抱起。
她娇呼一声,察觉到他的意图,急忙伸手拦住他,面色娇红:“王爷,能不能休息一天,今天画花样子,我的右手……还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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