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令下,让禁军按住苏老郡公。
“送他上虎头铡,朕亲自提他的头,去祭奠母妃。”
“是。”禁军们上前,直接按着苏老郡公,趴在了虎头铡内,冰冷的刀锋悬在头顶,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
只等着萧琅炎一句话。
“皇上!不要啊皇上!”苏老郡公哭喊的歇斯底里,他慌不择言,“您杀了老臣,该怎么面对定珠和她的孩子,老臣是定珠的外祖,更是她肚子里龙胎的外太祖,老臣一条贱民死不足惜,可是皇上,怎能因为老臣,而破坏您和娘娘的感情。”
萧琅炎负手立在窗前,双手成拳,侧颜轮廓凌厉深刻。
苏老郡公不断地哭饶,反复拉出沈定珠来为自己求情,萧琅炎眼中的杀意,却一刻都没有褪去过,只是有那么几瞬,在考虑到沈定珠的时候,他目光深冷复杂。
她会为了家人,怪罪他无情吗?
萧琅炎忽而察觉,他跟沈定珠相处这么久了,竟不敢把握她的态度。
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一向是家人,而他,也要排在其后,否则,就不会因为沈家的事,一次次争吵。
那么,他今天杀了苏老郡公,是否会让她更加心灰意冷?
萧琅炎这一生不眨眼地杀过许多重要的人。
先帝已在他的策划下,暴毙而亡。
可萧琅炎忘不掉,幼年的时候,他总是被母亲抱着,听着她喃喃自语,痛恨自己命运凄惨,为何会被人送进宫来?
后来有一次,先帝终于想起了刘妃,想让她侍寝,刘妃抗拒不从,划破脸颊,鲜血滴落在萧琅炎还稚嫩的脸上。
先帝动了大怒,将刘妃打入冷宫,萧琅炎记得那是一个极冷的冬夜,他被先帝的太监拽着离开母妃身边。
而刘妃一路哭喊嘶吼,都在叫着:“琅炎,吾儿,倘有机会,将母妃挫骨扬灰,让母妃随风,回家……”
那是萧琅炎最后一次见到她,后来再听说时,她已经死在了冷宫里,听伺候她的老宫人说,刘妃死时,都在喊她想回家。
后来,萧琅炎没有了母亲的庇护,过得格外艰难。
想起过往种种,萧琅炎再睁开眼时,目光已然深黑如渊。
半个时辰后。
萧琅炎的辇轿,经过司礼监外,停住了。
徐寿为他挑帘,他却没有下去,只是透过半敞的垂帘,瞧着门内沈定珠的身影。
她已怀胎六月了,却依旧貌美,此时正揽着他们的女儿澄澄,高兴地说着什么。
“皇上,看样子,入宗谱的仪式,已经完成了。”徐寿看了两眼,又问,“您要进去看看吗?”
萧琅炎闭上眼,胸前的团龙,好像溅了鲜艳的血,让龙显得凶狠。
“不必了,回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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