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刘芳诗被带进来,萧琅炎看了两眼,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刘芳诗请安时说出她的名字,萧琅炎才意识到,眼前这姑娘,竟是刘家的小女儿。
“你怎么进宫了?”他有些惊讶,“皇后允准的?”
面对气度英武不凡的萧琅炎,他浑身威慑的气概,与身份上绝对的权利,为他俊美的外表更增添无数魅力,刘芳诗脸早已不自觉地红了,这会低着头,露出粉白的脖颈,声音更是温柔如黄鹂:
“回皇上,是公主殿下召芳诗入宫的。”
萧心澄从她手里拿走马服护腕,举到萧琅炎眼前:“父皇,您瞧,这是她给我绣的,有了这个,就不怕摔下来会磕伤了。”
“这主意谁出的?”萧琅炎的语气不冷不热,但不知为什么,刘芳诗忽然有点敬怕。
萧心澄:“是她……”
刘芳诗抢在萧心澄说清楚之前开口:“是我建议,原本我见公主伤心垂泪,听了公主殿下的烦恼以后,就想了这个主意,我回去以后其实就后悔了,因为绣了马服护腕,就怕公主殿下仗着有护具再受伤,那我就好心办错了事?可我已答应了公主殿下,总不能食言而肥,所以还是将东西送来了,不过我想劝告公主殿下,千万别莽撞骑猎,免得受伤,让皇上跟皇后娘娘担心。”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萧心澄是个孩子,没有听出什么问题,反而皱眉说:“都有护腕了,还怕什么,摔下来也不疼。”
然而,萧琅炎却将马服护腕没收了,冷着脸道:“澄澄,父皇刚刚已经将道理跟你说明白了,朕跟你娘亲是一个想法,在你伤势没彻底养好之前,不准再去宫外骑猎。”
萧心澄满腹委屈变成眼中的泪水,她委屈巴巴的看着面色严厉的萧琅炎,原本就觉得被母亲冷落的小姑娘,这会儿觉得父亲也不向着她了。
她小手一抹眼泪:“父皇也不在乎我了。”说着,她哭的伤心欲绝,跑进内殿里,扑在床榻上哇哇大哭起来。
刘芳诗担心的目光追随而去:“公主殿下……皇上,都是我不好,若是我不送来护腕就好了。”
萧琅炎薄眸黑沉,颇有些锐利地看着她:“论辈分,朕可以喊你一声表妹,但尚没有那么亲近,所以眼下还是用刘姑娘来称呼你。”
这句话,让刘芳诗彻底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疏远和冷漠,她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
只听萧琅炎继续道:“外面的女眷进后宫拜见,都需要知会皇后,这是朕定下的规矩,今日念你是初犯,而且又是澄澄邀请,故而朕不予惩罚,但如果有下一次,朕没这么好说话。”
说着,他站起身,刘芳诗已经膝盖发软,跪在了地上,面色发白,更有些惶恐。
“皇上,芳诗知错了,是我不懂规矩,再也没有下次。”
萧琅炎垂眸,目光黑沉沉的:“还有,澄澄年纪小,还不懂区分是非,不让她去骑猎,是为了她好,你就不要再出主意,看似为她分担,实则给朕与皇后添乱了。”
这句话,彻底让刘芳诗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萧琅炎没有罚她,却让她自己觉得无比难堪。
“是……”她底气不足,颤颤地答应,萧琅炎龙袍从她身边划过,她听见他吩咐阿玉:“送她出宫,晚些时候,朕再来看望公主。”
刘芳诗双腿发软地走了。
她昨夜还梦见自己入宫,成为除了沈定珠之外的第二位后妃,坐拥珠宝华服,被宫人前呼后拥,像沈定珠那样,抬一抬手就有六个宫人围过来伺候。
做了两天的美梦,一下子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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