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然瞳孔骤缩。
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眼底却带着一抹嫉恨。
凭什么?
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农女,飞上枝头变了凤凰,成为了郡主。
而她堂堂靖江苏家之女,虽然此前祖上并未在朝堂做过官,但祖上也是儒学大家,
要册封,也应当是册封她才是!
尤其是,如今看到应青辞的长相,苏泠然心中更加嫉恨。
应青辞虽然年纪小,但灵魂却也是成年人。
苏泠然的情绪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她依旧发现了。
显然,耿含初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苏大小姐,你将我的苦心全部践踏,可曾想过,这西北的百姓?”
苏泠然不以为意。
这西北百姓的死活,又关她何事?
她又不是活菩萨,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去想别人?
至于那些麦田,谁让她种在这肃郡王府的?
她虽然在心里这样想着,但却不敢说出来。
这几天待在这里,她已经见识到了这群人的心狠手辣,根本不会看在她是女子的面上,就对她网开一面。
“你可知,那些被你损毁的麦田,一旦成熟,会救多少百姓于危难之中?”
你所毁坏的,不仅仅是麦田,更是希望。
虽然她有生之精气,但是每一粒种子中所灌输的生之精气都不一样。
那日她所种下的那些,是她耗费了三天,才一粒粒地取出来的。
一朝心血,毁于一旦,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
苏泠然听到这话,一时语噎,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敢小声嘟囔。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那是郡主的东西?”
“我的东西你不敢动,那旁人的东西你就敢动了?”
“苏小姐,这番双标的行为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其实,应青辞也不是不能明白。
欺软怕硬,权势高的人,向来不会在意那些谨小慎微之人。
只不过,她有些厌烦。
应青辞舒了口气,不准备同她再聊这个话题。
“郡主,我当真是无心的,还请郡主大人大量,能否放过我?”
苏泠然真是一天都不想待在这里了。
在这里,她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担惊受怕,她阿爹也没有来救她,她的心里,有些慌。
“而…而且,我只不过是毁坏了一些种子,大不了我赔便是了。”
“赔?”
应青辞冷笑“苏小姐确定能赔不起那些种子吗?”
“我……”
她不知道。
她听应青辞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些小麦种子似乎是新研究出来的,能提高产量的。
若真如此,她还当真赔不起。
“可不是还没成功吗?我……”
“苏小姐。”
没等苏泠然开口,一旁的耿含初突然冷声开口。
“我大陵向来崇尚节俭,珍惜每一粒粮食,产量是我大陵向来最为重视的问题,苏小姐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是在暗讽我大陵不会成功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