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曜遍体身寒,他说不出口。
如今的太子,就像是故意被丢出来的靶子,被日益养肥养壮,表面风光的一个‘宠物’,或者说,像是一只最肥美的诱饵,吸引着那些蛀虫朝他蜂拥而去。
而萧沉砚,是用十年风霜打磨出来的利刃,他是最好最利的一把刀,可以将那些蛀虫一举杀光杀尽。
纵观萧沉砚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如何成为厌王的……
萧曜只想到了两个字:养蛊。
这是古凌月这些天告诉他的关于九黎族人如何养蛊的。
无数只虫子放在一起相互厮杀,直到剩下最后一只最为凶残和强壮的。
而萧沉砚……就是那只最为强壮的蛊王。
当年东宫惨案,镇国侯府蒙冤,乃至他母妃突然病逝……会否都只是这其中的一环?
萧曜突然觉得,如果猜测是真,自己是何其幸运,当初才能活着离开京城?来到南岭封地?
心思一转之际,他瞳孔紧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
若他的平安离京,是他母妃用命换来的呢?